进更多心灵胥仕元｜荀子治国思想探微从上海

荀子（约公元前313~公元前238），或单匹马或呼朋引伴，即荀卿，一往无前，又称孙卿，播撒下更多童心种子，名况，结满硕果的这颗树日益枝繁叶茂。今天，是继孔孟之后先秦儒家的又一个重要代表。冯友兰先生曾言：“孟子以后，“第33届吹国际儿童文学奖系列活动暨长三角阅读联盟文学沙龙”在上海中心朵云书院·旗舰店举行，儒者无杰出之士。至荀卿而儒家壁垒，由吹国际儿童文学奖理事会主办，始又一新。” “孔子在历史中之地位，宝山区文化和旅游承办，如苏格拉底之在西洋历史，宝山区图书馆、长三角阅读联盟协办。沙龙现场，孟子在历史中之地位，文字评审陆梅、绘本评审张弘，如柏拉图之在西洋历史，四届图书（文字）奖获得者简平，其气象之高明亢爽亦似之；荀子在历史中之地位如亚力士多德之在西洋历史，其气象之笃实沉博亦似之。”故有学者认为：“荀子是世界性的思想家之一。他的分思想是那种令人钦佩的、我们喜欢用我们俗气的乡土观念称作‘现代’的那种东西。”关于荀子的基本情况，司马迁写道：“荀卿，赵人。年五十始来游学于齐。”“齐襄王时，而荀卿最为老师。齐尚修列夫之缺，而荀卿三为祭酒焉。齐人或谗荀卿，荀卿乃适楚，而春申君以为兰陵令。春申君死而荀卿废，因家兰陵。李斯尝为弟子，已而相秦。”“推儒、墨、道德之行事兴坏，序列著数万言而卒。因葬兰陵。”（《史记·孟子荀卿列传》）由此可知，荀子是赵国人，曾游于稷下学宫，是稷下学宫最有学问的人，曾经三为祭酒，稷下学宫是群贤毕至之地，稷下先生们在此“不治而议论”（《史记·田敬仲完世家》），“不任职而论国事”（《盐铁论·论儒》），“各著书言治乱之事，以干世主”（《史记·孟子荀卿列传》），济世安邦的思想和理论在稷下学锋碰撞，荀子的思想由此而愈加驳杂，也不乏有相互矛盾之处。故郭沫若先生称：“荀子的思想相当驳杂，他的寿命长、阅历多、涉猎广、著述富，是使其驳杂的一些因素。” “他实在可以称为杂家的祖宗，他是把百家的学说差不多都融会贯通了。”“在他的学说和思想里面，我们很明显地可以看得出百家的影响。或者是正面的接受与发展，或者是反面的攻击与对立，或者是综合的统一与衍变。”这一论说就给学人研究《荀子》提了个醒，如果看到荀子思想中有前后不一甚至矛盾的地方，千万不要觉得奇怪，后人从荀子说话的场景和环境去分析和认识便是。荀子在楚国做过兰陵令，李斯、韩非曾跟随其学，荀子写过数万言的书，死后葬于兰陵。

荀子生活的“轴心时代”，全球范围内出现了许多具有原创性思想的家，他们的思想熠熠生辉，促成了人类整体思想的繁荣。荀子作为先秦时期儒家的最后一位师，观察世事、思考社会治道与人生，形成了具有自身特色的思想学说——“荀学”。

对“荀学”，历来看法不一，荀子本为“儒”，但在历史的长河中，“荀学”的命运几经波折。战国末期，儒学仍被称为“世之显学”（《韩非子·显学》），这与荀子是分不开的，清代汪中作《荀卿子通论》说：“荀卿之学，出于孔氏，而尤有功于诸经。……盖自七十子之徒既殁，汉诸儒未兴，中更战国、暴秦之乱，六艺之传赖以不绝者，荀卿也。周公作之，孔子述之，荀卿子传之，其揆一也。”皮锡瑞在《经学历史》中写道：“荀子能传《易》、《诗》、《礼》、《乐》、《春秋》，汉初传其学者极盛。” “通常人们认为，儒家在汉代早期的发展更带有荀子对社会与学术的憧憬的烙印，而不是孟子的更为唯意志论的哲学的烙印。” “汉代的儒家五经传授系统，都直接或间接地和荀子有关系。因此，荀子的学术活动，实具有继往开来的作用，在儒学发展史上占有重要的地位。”可见，荀卿的作用与影响是非常之的。钱穆先生言：“抵史迁言汉初传经本师，其可信者也。诸师或出荀子之门，则有可信，有不可信。荀子在汉时为近古儒，其弟子李斯，当秦政，荀学独得势。谓汉人多传荀子学，可也。”在汉代许多人眼里，荀子与孟子一样，都是孔学的忠实传人。“他的某些观点，像对人性与政治、经济的意见，都被西汉儒者引用来作为他们的主要观念。”但在唐代韩愈构建的儒家“道统”中，尧、舜、禹、汤、文、武、周公直至孔子，“孔子传之孟轲，轲之死，不得其传焉”（《韩昌黎文集·原道》）。没有把荀子排上去，可能是认为荀子思想“杂而不纯”，再说得好听点是“醇而小疵”，到宋代，欧阳修、王安石、司马光等均反对荀子的性恶论，程朱理学存在的前提是孟子的性善论，故荀子主张性恶和非子思、孟子，必然为程朱所排斥，二程说：“荀子极偏驳，只一句性恶，本已失。”（《二程集·河南程氏遗书》卷十九）荀学在这一时期的式微也就顺理成章了。依郭沫若先生的说法就是“文庙里面的冷猪头肉才没有荀子的份”。明代，王阳明与荀子的思想相去甚远，故颇受冷落。“但是，后世儒学中的分精彩篇章都留下了荀子思想的清晰印记。”清代乾嘉时期兴起考据学，推动了《荀子》文本的整理工作，刘台拱、王念孙、俞樾、王先谦等批学者纷纷校勘、注解《荀子》，为荀子正名，此后，荀学也引起了章太炎、康有为、梁启超、谭嗣同等人的关注，他们对荀学或褒或贬，但不论怎样，力挺荀学有利于荀学的发展，贬斥荀学从反面说明了荀学的巨影响，也相当于宣传了荀学，都对荀学成为时代之学起到了推动作用。

因为荀子的思想中有浓厚的法家味道，培养的两个影响最的学生李斯、韩非，是著名的法家人物，所以，也有人把荀子归为法家。当然，这是小众的看法，或者为某种需要的自我设定，不能说明荀子思想的全貌。荀子是“儒”毋庸置疑，他是“一位儒家学说的重要代表人物”，“是后期儒家的的代表，他始终没有离开儒家的立场”

“先秦诸子无不言治”，他们都以“帝王师”自居，正如梁启超所言，“我们的性，又是最重实际的，无论那一派的思想家，都以济世安民为职志，差不多一切议论，都归宿到政治”。诸子确实也为春秋战国时期的混乱面开出了“救世”的药方，但比较而言，荀子在诸子中更加务实，既不过于理想化，也不极端激进，影响深远，正如美国学者顾立雅所说：“在公元纪年伊始之时，确立模式的关键之际，荀子才是最具影响力的儒家。”阿姆斯特朗认为，荀子“是一位充满热情、具有诗人气质，却又极其理性的思想家。他设法将其他哲学家的洞见吸收到自己的儒学观点中，并创建了一种强有力的集成的思想体系。……他的著作比轴心时代的其他著述论证和组织得更加具有说服力”。

写荀子，重点在于写他自己的思想和观点，同时，不能让荀子“活在真空里”，必须要把他放在生活的时代来探究，并与他生活时代前后的思想家进行比较，尤其是与儒家始祖孔子、亚圣孟子进行比较，即把荀子的治国思想放在先秦“儒家家庭”范畴进行探讨，从中探寻荀子思想对儒家思想的继承与创新。同时也要与西方某些思想家进行比较，比照一下荀子与其同时代或不同时代西方思想家思考问题的异同，以突出其自身的特点，这样才更能反映荀子思想的价值，故本书在探讨荀子治国思想的时候，随时都可能进行这样的比较，并对孔、孟等人的思想进行阐述，此为本书的写作视角之一。

《荀子》（三十二篇）一书的作者是谁？历来也有争论，有学者专门分开篇目逐一考据，着实令人敬佩。就本书而言，重点在于探究《荀子》中反映的治国思想，笔者认为，《荀子》中反映的思想是荀子及其门人的思想，不去纠结具体某篇的下蛋“母鸡”是谁，这是需要交代清楚的。

如今，我们可以看到，从各种视角研究荀子的成果不断涌现，不少成果都用了一定篇幅进行学术史的梳理，这种做学问的态度值得赞赏。但对本书而言，笔者不准备做过多的考据，而是择可用之材料而用之。是谓他人可能“横看成岭”，笔者尽力既“横看成岭”又“侧看成峰”，为荀子治国思想研究的进一步推进增加一点厚重感。

本书主要参考的《荀子》版本有（唐）杨倞注，耿芸标校《荀子》（上海古籍出版社2014年版），（清）王先谦撰《荀子集解》（书1988年版），方勇、李波译注《荀子》（书2015年版），张觉撰《荀子译注》（上海古籍出版社2012年版），王天海《荀子校释》（上海古籍出版社2005年版）。

众所周知，我国自古就有“鉴古知今”的传统，从历史中总结经验教训，为现实服务。郭沫若先生曾说：“对于未来社会的待望逼迫着我们不能不生出清算过往社会的要求。古人说‘前事不忘，后事之师。’认清楚过往的来程也正好决定我们未来的走向。”刘泽华先生也曾言道：“时代每向前迈进一步，都要唤起人们反思一下历史，以便弄清楚自己背靠的是什么，自己的起点在哪里，自己处于历史发展链条中的哪一环，以及在什么样的文化背景中向前迈进等等。”钱穆先生曾言：“今人率言‘革新’，然革新固当知旧。”在目前推进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现代化的进程中，研究荀子治国思想，就是着意于从荀子思想中寻求对当今具有现实意义的治国方略，服务于当今，这是本研究的意义所在，也是本研究的出发点和归属。笔者始终认为，先秦诸子是个说不尽的话题，“其实我们一直生活在春秋战国”的思想铺垫中，换句话说，我们一直在用春秋战国时期出现的文化产品作为重要的精神食粮满足我们现在的需求。故此，我们要回到先秦，并选取先秦最具代表性的荀子思想进行研究，看看“荀夫子”想了些什么，说了些什么，以便从这一角度寻找我们的“文化自信”，寻找我们文化的根。再者，笔者认为，对先秦诸子重新鉴赏和站在“前辈学人的肩膀上”重新解读，不但有其必要性，而且有其合理性。俗话说“盖棺未必论定”，“去年的真理，到了今年，便不是真理了；昨日的真理，到了今日，又不成为真理了。同一历史事实，昔人的解释与今人的解释不同；同一人也，对于同一的史实，昔年的解释与今年的解释亦异”。所以，不论是站在前人的肩膀上，还是自己重新搭台，只要能够有的放矢，言之有物，述之成理，结论有益，就有必要去探索、去追寻。

荀子作为先秦儒家的最后一位师，其思想价值值得我们“重新评估和解读”，挖掘荀子思想的精髓，永远在路上。所以，希望笔者的研究能为荀子研究更加精细和完善增砖添瓦。

当然，说到这里，还有一个重要的“点”需要界定，那就是什么是“治国思想”，依照现代普遍的看法，治国思想需要说明何谓、如何组织、如何管理等问题，用这几方面去套荀子的思想，显然太刻板了，因为《荀子》中主要是在探讨对的管理和“治民”，这就是他的治国思想。所以，笔者选择了荀子的人性论、礼、君臣论、重民论、富国富民论、统一论等方面进行分析，接续探讨这些论点对古代社会治理的意义。这是致的思路，也是本书的基本框架。

标签：荀子 孟子 儒家 先秦 孔子 思想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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