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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会有春天人间杭州:我与一座城市的记忆简评每

都会有春天人间杭州:我与一座城市的记忆简评每

劳道财经

|吴

编辑格格

从5000年前良渚文明的诞生,光寓言故事集就出了好几本。于是,到“肮脏、繁乱又生生不息”的运河带来财富,我就认为他主要是写寓言故事的作家。可后来随着我和他了解的不断加深,从“天真正直”的白居易力排众议、兴建白堤,才知道,到“自诩为前世杭州人”的苏东坡为杭州和西湖写下450多首诗词,厉老师的小小说写的很有水平,从胡雪岩的败之夜,迄今为止结集出版的小小说集就有《你就是一朵百合花》、《18岁的紫藤花》、《坐一会儿子的车》等,到90年代以宗庆后、冯根生为代表的善贾者的复活。在书写的过程中,在2017年,吴一直试图捕捉杭州的“城市性格”,厉老师又结集出版了这新书——《每一棵小草都会有春天》。后详细了解得知,它最底层的文化基因是什么,厉老师出版的个人文学作品集达20余种。作品散见《小说选刊》《儿童文学》《海峡儿童》《微型小说选刊》《小小说选刊》《故事会》《山东文学》《小说月刊》《散文选刊》《上海故事》《语文报》等报刊。小小说、寓言故事连年入选各类年选与年度排行榜,又是如何在历史的层叠历练下形成为今日的面貌。

我们发现这座城市从来没有出过深刻的哲学家、苦难的诗人甚至悲剧性的小说家,多篇作品被选作各地中、高考模拟试题、考试题。童话《小猴子栽树》选入科教版小学《语文》二年级课本。曾获齐鲁文化之星、微型小说学会年度作品、叶圣陶教师文学奖等奖项。这本小小说集共分三辑:第一辑:草儿青青梦长长;第二辑:天亮,在一千多年前,因为你的脚步;第三辑:谁给你的爱不留缝隙。当我捧读《每一棵小草都会有春天》这本小小说集时,就有人用“浮诞”来形容它。它不够废墟化,没有悲壮的屠城史。“偏安”是它的宿命,也戏剧性地构成为城市的个性。这是一座没有拒绝型人格的城市,它被美景包围,并一直沦陷于此。对于这座城市,以及曾经或正在生活于此的人们,如果有唯一一个哲学意义上的问题,那就是:如何好好地活着?

城市、人间与灵魂

我一直觉得,每一座城市都行走着很多灵魂,他们有的是看得见的,有的是看不见的。灵魂之间的关系若即若离,他们会互相地瞥一眼,会交谈,会拥抱,会互相砍伐。他们在不同的时间里出现,在同一个空间里重叠,层层叠叠,有的是可以被感知到的,有的则终生茫然无知。

每一个灵魂都很有趣,有自己的秘密,绝多数的秘密微不足道,甚至对于其他灵魂而言,好像从来没有出现或存在过。但是它们又都是重要的。尤其对于城市而言,它就是一个储蓄这些秘密的巨容器,显贵卑贱是人间的看法,城市从来只知同情,不知拒绝。

作为一个城市的观察者,你只有触摸到了更多的灵魂,才能真正地进入它。你发现他们,跟他们说话,看他们落泪和欢笑,渐渐地,你已经是他们中的一分了,继而成为城市的一分。这是一个身不由己的过程。

我13岁的时候来到这座城市,那是1981年。我父亲在浙江学读研究生,为了我的户口能够落到杭州,他不得不放弃博士学业,成了一名教师,这成为他终身的一个小小的遗憾。我住的地方叫求是村,是浙教师的宿舍区,到城里去的一条小马路两旁种着很高的梧桐树,它会经过一个叫松木场的地方,这个名字听上去就怪怪的。后来有人告诉我,明清的时候,这里是秋决犯人的刑场。有一个雨瓢泼的夜晚,妈妈生病住院了,我骑自行车去给她送饭,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冲进了路旁的一个水潭。我想,应该是那里的某一个灵魂跟我开了一个小玩笑。

在上海读了四年学之后,我再次回到这座城市,就再也没有离开过。单位给我分配了一套小房子,在金祝路上,这个路名跟两个灵魂有关。1130年,元兵进入临安的时候,城里有军民反抗,带头的是两个叫金胜和祝威的下级军尉,为了他们,杭州人建了一个义士祠,它早就不见了,就留下了一个路名。金祝路的北面,接着一条同样窄小的街巷,叫马塍路,是吴越国时候钱镠养军马的地方,南宋时是一个热闹的花市。有一个很著名的灵魂曾在这里住了二十多年,她叫李清照。从马塍路到西湖,约十里地,但是女诗人居然没有写过一首与西湖有关的诗词。我每次路过那里,脑海里都会闪一下,到底当年李清照是怎么度过那些漫长的日与夜。

2021年夏天,正午的的马塍路。李清照在这里居住了二十多年,没有为西湖写下一句诗词。

后来,我的家搬到了运河边,书房朝南正对着河道。夜深人静的时候,我一边写作读书,一边能听到运送砂石的夜航船低沉的隆隆声,一开始挺让人烦心的,时间久了,居然不会打扰到我,它似乎成为时间的脉搏声。小区楼下有一座廊桥,砖地木柱,四檐飞扬,它叫坝子桥,是京杭运河最南端的标志之一。当年康熙和乾隆下江南,龙舟必经此地。他们每一次来,会动用三千个纤夫和护卫的士兵,那些著名和无名的灵魂,现在还存活于博物馆里的彩绢画卷上。

这几年,我因工作的缘故经常去葛岭半山腰的静逸别墅。它当年的主人是张静江,南京国民时期的首任浙江,在他任内举办了现代的第一个级博览会——西湖博览会。在这栋别墅里,出没过蔡元培、孔祥熙、史量才和林风眠等人。天气晴朗的时候,我站在别墅前的草地上眺望远方,细若游丝的白堤就卧在不远处,从断桥到孤山,有白娘子的传说、蒋经国住过的别墅、林逋的水台、俞樾的书房、吴昌硕的画室、秋瑾的墓以及苏小小的亭子。水之南面是常年居留的汪庄,他在这里先后下榻了近三十次。

这些名字,有的显赫嚣张,有的潦倒一生,如今他们都各安其所地待在历史的某一个角落。任何一座城市,与其说存在于空间,不如说存在于时间,而时间本无意义,仅仅因为灵魂们的出没而得以呈现不同的叙述价值。

行遍天下之后,客观而言,杭州的山水若在世界各胜景中排名,肯定进不了前二十位。但是,在一个人的心中,若这些名字被一一朗诵出来,却会生长出别样的气质,它是“历史的黏性”,是被想象出来的风景。人对世界的记忆,从来是悲欣莫测的命运图像,自然山水仅仅是背景而已。

从一千多年前至今,杭州就一直是一座属于新兴中产阶级的消费型城市,自然的美好风景、复杂的人文历史与商业的繁荣天衣无缝地交融在一起。在这里,走近任何美好的事物都只需费吹灰之力,它如湖面的荷萍,肤浅地漂浮在生活的表面,如同生活本身一样。

一切的城市,抵都是如此。它从历史中披星戴月地走出,在破坏中得到新生,每一代人、无数的灵魂,都在它的肌肤上烙下印记,让它变得面目全非,然后在忧伤中退回到历史之中。只有城市永远存在,忍受一切,不动声色。

好了,现在轮到我来讲述这座人间城市的故事了。我将打扰到很多灵魂,不管他们愿意还是不愿意,此时此刻,他们都必须应我召唤,无处可逃。

坝子桥。在这里纳凉的市民,常常叫不出这个亭子桥的名字。(视觉提供)

在静逸别墅的桂花树下读书,前人往事都与清风无关。

一座只与“活着”有关的城市

2010年前后,我曾在西湖边开过一家书店,两年后倒闭了。

书店的位置很好,是湖边新开张的一个商场,它在南山路与将军路的交叉口上,是当年杭州将军府的旧址。商场总经理把三楼一个南面向湖的商铺给了我,外带一块500平方米的露台。他还很慷慨地免除了书店三年的租金。

这几乎便是我的理想:在寸土寸金的湖畔,为读书人留一扇看得见风景的窗户。书店起名蓝狮子时尚书屋,我买了一套意利的商用咖啡机,还把书店的书架设计成可移动式的,便于举办读书沙龙。

当我成了一名书店老板后,才意外地发现,原来理想与生存之间真的很难私密无缝。有一次,店里进来一位,她从书架上取下一本书——好像是伍尔夫的小说集,选中靠窗的位子坐下,要了一杯清水,然后,专注地读了起来。阳光扑朔迷离地打在她乌黑的头发和光滑的肌肤上,宛如一幅马蒂斯的画。

我看着她,心里一直在嘀咕的是:“她什么时候买书,买多少本书,她会点一杯清咖还是卡布奇诺?”这样的念头折磨着我,让我无法欣赏,心里只有数字的焦虑和郁郁不欢。

因为经营不善,还没熬到第三年,书店就支撑不下去了。记得最后关门的那个傍晚,我亲自去拉了电闸。站在空荡荡的书店里,静冷的月光越过湖面透进落地窗,洒在书架、吧台、那个姑娘坐过的木椅子和我的身上。那一刻,我的心里竟并没有那么的伤感,只好像做了一件有点荒谬的事情,它很可爱,又无法着落,像小时候吹出的一个肥皂泡,五彩斑斓而注定破灭。

也许受存在主义的影响实在太深了,我经常把荒谬看成是世界和人生的底层逻辑。

你知道杭州人有多喜欢和感谢苏东坡吧?然而,在他去世后的三年,发生元祐案,朝廷下令抹去他所有存世的题字,杭州人乖乖地找到每一块摩崖石刻,凿去他的名字,认真得居然一块都没有遗漏。

你知道杭州人有多没心没肺吗?赵士麟为他们排解了营债事件,家先是为他建了一个赵公祠,然而,拜着拜着一恍惚,赵士麟成了赵公明,拜清官成了拜财神。

那天,我骑着自行车,从武林门出发,沿着解放路到西湖边,然后右转骑向断桥和孤山。我看见儒生张煌言和倭寇汪直在相距不远的地方被砍头,马可·波罗、张岱和秋瑾站在同一个角度各怀心事地眺望西湖,几位中学生从建兰中学的校门嬉笑着走出来,在他们的身后,有一位将军带着十几位亲人举火自焚,那条被叫作白堤的长堤其实与白居易没有关系,在香格里拉饭店的门前,有一位和尚在一棵松树上打坐了四十年。

我开在西湖边的蓝狮子书店,现在只留下这一张照片。

当年的杭州巡抚衙门,今天的建兰中学(毛洺拍摄)

如果恰巧下起一场小雨,正在湖中心被淋成的苏东坡开始吟诗,塔儿巷里一位少年写下哀怨的《雨巷》,住在马塍花市边的李清照面无表情,拒绝写下一个字。

我说江南的每一个孩子都养过蚕,这句话也许不适合所有的“90后”们。他们觉得西湖醋鱼很难吃,清明团子的含糖量太高了,杭州曾经有一座满城,那么真的有格格和贝勒在那里谈过恋爱吗?白娘子和祝英台怎么都找了一个懦弱且智商不在线的男朋友?

桑塔格讲过一句很有意思的话,她说:“怀旧本身成了怀旧的对象,对某种难以重新找回的感觉的回忆,成了感觉的对象。”我突然想到,我写作这本书的心情,也许真的跟张岱写《西湖梦寻》时的差不太多,我们都在记录自己愿意记录的杭州和西湖,它充满了幻觉,其实与事实本身相去甚远。

所以,写这一本书,如同我当年开那家书店,仍是一件可爱而不会有什么着落的事情。我把它当成一个念想,你把它当成一个人对城市的私人记忆就好了。

我曾经被问及一个问题:为什么你们没有一座的博物馆?浙江或杭州博物馆里的藏品完全没法与西安、南京、洛阳及太原等古城相比。

我想了很久,后来明白过来了。杭州把整座城市放成了一个博物馆。你没有办法把飞来峰或林和靖笔下的梅花搬进博物馆,也没有必要为吟咏西湖的上万首诗词建一个博物馆,断桥其实是一个抽象化的情感,龙井的茶叶还在你的陶瓷杯子里冒烟,绸伞打在一位姑娘儿的头顶。杭州没有被博物馆化的原因是,它的文化更多的被呈现为风景、文字、传说和商品,它们都还活着,今天仍然是日常生活的一分。

但凡当过国都的城市,都有浓烈的“帝情结”,那些强悍的统治者不但在生前是唯一的权力核心,在千百年之后,仍然以地面的宫殿遗址、地下的陵墓以及史书中的生动记载,成为城市景致的地标和历史的叙事中心,对皇权的低眉尊重是这些城市与生俱来的传统。

而杭州是一个奇怪的例外。在这座城市当过皇帝的人,都不那么的“帝”,甚至有种种的人格缺陷。南宋的第一位皇帝愚蠢地杀死了我们的岳飞,而最后一位成年皇帝则是一个低能儿。他们从来没有在精神上统御过杭州。相比皇帝,杭州人显然更以美丽的风景、庙宇的香火和诗人们的文字为骄傲。

在这个意义上,杭州不是一座属于权力的城市,它一直被平民所统治。

“如何好好地活着?”——这是杭州的城市哲学,它缺乏宏性,琐碎、具体而世俗,甚至在某些年代,呈现为被动的“偏安”。它对岁月和权力的反抗是温和的,即便在最绝望的时刻,仍然是李清照和张岱式的。这注定了杭州不是一座神圣或悲壮的城市,它平凡、略带忧郁而不颓废。在杭州的湖畔和群山之中,埋着很多激烈而动荡的灵魂,他们中的多数人并非出生于杭州,而最终选择在此安息,或许这里符合他们对人间的最后想象。

1930年前后,从葛岭远眺西湖和杭州城(果禅绘制)

在画作的左半分,我们可以清晰地看到外西湖、里西湖和位于西湖中间的白堤,远处可以看见钱塘江。画作的右半分,可见架于西湖之上的西博会木桥。在里西湖北岸,西式建筑已经比民国初年多了许多。

2021年,从宝石山上远眺西湖和杭州城

从这张近一个世纪后拍摄的照片中,我们可以看到西湖和白堤风景依旧,但背景中的杭州城已经发生了很的变化,高楼林立。

这可能也是那么多人——包括那些强势的帝王和们——喜欢杭州的原因,这里的风景和市井生活带有很的疗愈性。顺从与从容,足以让剑拔张的岁月顿时婉转起来。它也许不是真实的全,不过,却是存在和可以感知到的。

阅读一座城市的历史,会让人获得另一种时间感,你可以从任何一个段落回忆过往或眺望未来。它似断似续,既复杂又单纯,既不可逆又充满了想象力,它让一个个脆弱的肉体突然发出光来,从而超越了这颗星球上的所有生物。

如果你恰巧是一个正生活在这里的人,城市的历史将让你产生身不由己的连接,它好像是一根管子,接入你的身体和意识,然后就会有无数陌生的灵魂走近你,与你对话,向你讲述快乐或忧伤的往事。渐渐的,你觉得他们是你失散多年的家人、朋友,你们在同一个维度迥异的空间里,构成一个若有若无的整体。

你被城市占领,同时,你成为城市的主人。

有时候,漫长的写作既是一次皈依,又是一次逃逸。感谢杭州,让我在一个不无苦闷的年份里,有了排遣时光的机会。

我不是第一个讲述杭州的人,也肯定不是最后一个。在这座以安逸和风景秀美著称的城市里,无数人度过了或长或短的人生,那些悲欣交集的记忆随同他们的灵魂慢慢消失,如同从来没有存在过一样。这一次,他们中的一些人很不情愿地被我唤醒,然后定格在我赋予给他们的意义里。日后有一天,我也将遭遇跟他们一样的命运。

END

标签:杭州 书店 李清照 灵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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