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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文出版社王映霞与郁达夫婚变细节:双方均有离家出走,曾一度公开家丑对骂消失在

中文出版社王映霞与郁达夫婚变细节:双方均有离家出走,曾一度公开家丑对骂消失在

一七年一月十四日,这家书店很快就要因为第二代主人病倒而闭门,上海的天一如既往地阴沉,否则应该多买点书,和往日没有任何区别。但对于王映霞来说,多留些记录。转年春天,这一天却是一个终身难忘的日子,店铺已不在,一个让她既爱又恨的人走入了她的生活。

这日上午十点左右,而“中文出版社”的招牌则挂到学校东门附近、吉田本町的一户民宅外,有位客人来拜访孙百刚(孙百刚父亲是王映霞祖父的老友,门牌上写着“李文洛”,因战乱,是这家户主,王映霞和孙百刚夫妇一起从温州逃到上海,也是中文出版社的第二代主人。有一段时间,同住在一个公寓),门外有一张手写告示,王映霞热情地为其倒上茶水。孙百刚给她介绍说,说如想购书,这是郁达夫。

喜爱文学的王映霞早就拜读过郁达夫的小说,她喜欢书中那种忧伤沉郁的风格,对作者也是怀了一份倾慕和敬仰。

郁达夫身形并不高,一件灰色羊皮袍子,略长向后梳拢的头发,瘦削的脸颊,放眼一看,其实就是一副普普通通的文人形象,但在王映霞眼里却别具一种儒雅风度。

更让她没有想到的是,第二日郁达夫就再次登门。他邀请孙氏夫妇及王映霞一起去游乐场玩,之后又到酒楼喝酒。酒至半酣,郁达夫诗兴发,随口吟诵:

“朝来风色暗高楼,偕隐名山誓白头。好事只愁天妒我,为君先买五湖舟。”

“笼鹅家世旧门庭,鸦凤追随自愧形。欲撰西泠才女传,苦无椽笔写兰亭。”

吟诵完后又提笔写于纸上,并补上题目《赠映霞》。

从这一刻起,郁达夫就开启了他的追爱旅程。

图 | 王映霞与郁达夫

王映霞,本名金宝琴,在她十二岁时父亲病逝。父亲去世前将她过继给了外祖父王二南,从此改名为王旭,字映霞。她毕业于浙江立女子师范学校,曾在温州第十中学附属小学任教员,因战乱来到上海。

此时的她正值双十年华,对未来、对生活充满了憧憬和幻想。

而郁达夫已过而立之年,且早在七年前就已迎娶孙荃为妻。孙荃虽是一个缠足、纤弱的旧式女人,但出生于书香世家,能文善诗,知书达理。

然而,不论孙荃如何温柔和顺,终是走不进郁达夫的心。

郁达夫曾在小说中写道:“我八年间不回国来的事实,就是我对旧式的、父母主张的婚约的反抗呀!”

而今,遇到明眸皓齿,开朗活泼的王映霞,他第一眼就觉得,这才是自己真正喜欢的人。“有一美人兮,见之不忘”,在郁达夫眼里,王映霞就是《凤求凰》中所写的那个美人,那澄澈的眼眸,窈窕的身段,都让他一眼难忘。

孙百刚作为两个人的朋友,曾经劝过他们。尤其对于王映霞,更是苦口婆心。孙百刚对她说:“你们两人年纪相差十几岁,郁达夫又是已婚男人,家中有妻子儿女,你何必牺牲那样一个无辜的女人,毁掉一个家庭呢?”

但沉浸在爱情中的男女是想不到这些的,他们心中只有爱情、只有浪漫温情,仿佛除此世间一切都与己无关。当然,王映霞也曾有过一些动摇和犹豫,但在郁达夫猛烈的火力攻击下,最终还是不顾一切地踏入爱河。

图 | 郁达夫与发妻孙荃

在郁王相识的第一月中,郁达夫的花费就超出了以往任何时候,连素来了解他的孙百刚也惊讶不已。而且他们二人书信来往不断,不到两个月,就到了海誓山盟的地步。

郁达夫说我爱你,王映霞说之死靡他。

可惜,太过激烈的爱情终归不会长久,就像夏日的雷雨,来时迅猛,去时匆匆,往往不会太久。只有秋日那种绵绵细雨,才会几日几夜连绵不休。

郁王之恋,其实从开始就注定了劳燕分飞的结。

在同年四月十四日那天,郁达夫登门拜见了王映霞的家人。外祖父王二南先生出生书香世家,对才华横溢的郁达夫自是青眼有加,率全家殷勤招待,完全按东床娇客的礼遇来接待他。

但郁家却完全没有这种热情,尤其是其长兄郁曼陀,更是极力反对。再加上发妻孙荃忠贞贤惠,没有任何过错,郁达夫的确张不开口说离婚,或许他也不想离婚。

图 | 郁氏三兄弟:郁达夫,郁华(曼陀),郁养吾

郁达夫作为最后一代传统知识分子,封建传统思想深深影响着他。他的内心并不排斥一夫多妻,妻贤妾美,齐人之福,这是历代文人的追求。

于是,最终孙荃依旧是他名义上的妻子,王映霞则是他事实中的妻子。郁达夫在诗中也曾把她比作朝云:

“病肺年来惯出家,老龙井上煮桑芽。五更衾薄寒难耐,九月秋迟桂始花。香暗时挑闺里梦,眼明不吃雨前茶。题诗报与朝云道,玉参禅兴正赊。”

朝云是苏轼之妾,姓王,也是杭州人。她与苏轼情投意合,相依相守,但终究没有成为正房。但接受了多年新学教育的王映霞怎能容忍为妾的地位,可见,这桩婚姻从一开始就暗含危机。

虽无法取代孙荃发妻之位,王映霞也极力从仪式上为自己争取。开始时二人准备到日本举行婚宴,但由于经济原因未能成行。后来改为在上海东亚饭店摆了两桌,请来亲朋好友一聚,算是完成了结婚的仪式。

婚宴上,王二南老先生代表王家出席,而郁家只有二哥郁养吾勉强出席。可以说,郁家自始至终都对此持反对态度,这也让王映霞心生怨怼。

图 | 王映霞

婚后,他们在上海的一个小弄堂里租了一间小屋,作为他们的新家。郁达夫是文人性,任心随意,不善理财。平日里又爱无计划地买书,故此家里经常入不敷出。王映霞就充当了经纪人的角色,帮他催要版税,帮他偿还所欠书款。为了节开支,他们一日三餐就去旁边王映霞母亲家里凑合。

当恋爱时玫瑰色的泡泡消散后,就只剩下生活中现实的冰冷。

从未下过厨的王映霞开始提着菜篮去菜场讨价还价,手忙脚乱地烧菜煮饭,一日三餐消磨着她心中的耐性。

郁达夫为了让她学烧菜,带她去各式小菜馆吃饭,边吃边讨论如何做。来来回回几十次,一个月的稿费全吃光了,菜却没有学会几样,王映霞忍不住抱怨得不偿失。

曾经的风花雪月,现在却变成了柴米油盐。所有从恋人走入婚姻的男女,如果不能很好地完成这个角色转变,那婚姻就会成为双方的羁绊。

在王映霞看来,由于早年的经历和压抑的环境,已经让郁达夫养成了一种苦闷、颓废的性格,不惯于有规律的家庭生活,频繁酗酒和神经质的出走就是明证。

图 | 郁达夫

一九年夏天的一天,郁达夫二哥从家乡富阳过来。兄弟二人难得一见,王映霞就赶紧准备酒菜,招待二哥。期间,她怕郁达夫喝多,劝他不要再喝了。没想到郁达夫一下子就恼了,穿着居家服就跑了出去,一个晚上都没有回来。

第二日早晨,二哥走后,王映霞才收到一份电报。郁达夫说自己在宁波,钱和手表被窃,让她马上送二百元钱过去。

王映霞只好当掉结婚时母亲给的一对金手镯,赶到宁波。原来郁达夫晚上睡在码头,又喝了酒,不知什么时候手表被偷。

看到她赶来,他又不想马上回去了,约她一起前去普陀山游玩,游玩途中他赋诗一首:“山谷幽深杖策寻,归来月色已西沉。雪涛怒击玲珑石,洗尽人间丝竹音。”

看着这个有着绝世才情的丈夫,王映霞的一腔怒火又不由得熄灭了,这件事也就此画上句号。

可是没过几年,他再一次不告而别,而且还带走了家里五百元钱,在那个年代,五百元钱可不是一个小数字。当王映霞得知他是带着钱回到老家富阳时,更是生气。或许她生气的不是钱,而是他又回到了发妻身边。

任何年代,爱情中的女人都是自私的,容不得与别人分享半分。而在那个处于新旧更替的时代,郁达夫的传统思想和王映霞的新观念时时刻刻在冲突着,也在折磨着双方,最终会在某个时刻彻底爆发。

因为郁达夫经常性的离家出走,王映霞告到外祖父王二南那里,于是郁达夫只好当着外祖父的面写悔过书。可是,每次写完之后,过不多久他依旧会莫名出走。

王映霞忍无可忍了,在一九三二年一月,王映霞叫郁达夫请来律师和北新书的经理,当着众人的面,让郁达夫写下了一式三份的“版权赠与书”,将郁达夫的分版权赠与王映霞。

事情发展到这个程度,家已经再没有昔日的恩爱与缠绵,剩下的只有相互间的猜忌和将就。

直到一九三七年冬天,王映霞携老母及幼儿为避战乱来到浙江丽水,在这里认识了浙江教育长许绍棣。这场相识成了她与郁达夫婚姻彻底破裂的。

许绍棣妻子方志培已于去年离世,留下三个女儿。后碰巧朋友拜托王映霞为友人孙多慈介绍对象,她马上想到了鳏居的许绍棣,于是修书一封配上孙多慈的照片一起寄去。

隔了几日,许绍棣就回信了。来来回回几封信,许绍棣与孙多慈终于走到了一起。

然而,频繁的书信来往,让本就敏感多疑的郁达夫产生了怀疑,于是夫妻两个吵一架,这是从认识以来,吵得最为严重的一回。这一次郁达夫没有离家出走,反而是王映霞一气之下离开了家。

郁达夫见王映霞离家许久未归,便在《公报》上发表“寻人启事”:“王映霞女士鉴乱世男女离合,本属寻常,汝与某男之关系携去细软衣饰金银款项契据等都不成问题,唯汝母及小孩想念甚殷,乞告以地址,郁达夫谨。”

并未去找许绍棣的王映霞,看到启事后十分生气,托人转告郁达夫,想要自己回家,必须登报道歉。

无奈之下,郁达夫只得在公报上又刊登一则“道歉启事”:“达夫前以精神失常,语言不合,致逼走妻映霞女士,并登报相寻。启事曾误指女士与某君的关系及携去细软等事,事后寻思,复经朋友解说,始知全处于误会。兹登报声明,并致歉意。”

郁达夫公开道了歉,众友人又极力劝说,两人终于和好,只是再也不会如初时那般,心无芥蒂。

图 | 郁达夫与好友

就像朋友曹聚仁在《也谈郁达夫》中所说:“表面上看来,达夫夫妻间,似乎没有闹什么别扭,但他俩的创痕像是已到无可弥补的程度了。”

一九三八年冬,郁达夫接受了新加坡《星洲日报》之聘,携王映霞及儿一起去了新加坡。

第二年春天,一次偶然机会,王映霞看到了香港出版社出版的《风》特刊,读到了郁达夫写的《毁家日记》。这让王映霞十分气愤,立即给《风》编辑写了长篇回信,回击郁达夫。

这一次,他们之间的矛盾被完完全全地公布于众眼前,再无复合的余地。

于是,王映霞找人向郁达夫提出离婚。

几经周折,在一九四零年三月,这对吵闹了多年的夫妻终于在新加坡离婚了。回到香港的王映霞分别在香港的《星岛日报》、重庆的《日报》、浙江的《东南日报》上登载了她单独的离婚启事。

这些都足以见得王映霞心有不甘。

陈小满演唱的《笑柄》中曾有一句:“我坠入,荒蛮荆棘的陷阱,曾一度,坚信这就是爱情。”

郁达夫和王映霞也误以为他们之间是爱情,其实,爱情远非那么简单。就像当初孙百刚劝她的,郁达夫身后还有一个妻子,一个家庭,这都是他无法割舍的牵绊。加上王映霞过分争强好胜的性格,注定了他们之间不可能白头偕老。

爱情中无所谓谁对谁错,只有适合不适合。

从他们相恋之始,其实就早已显示出了众多的裂痕,只是热恋中的人,总是会将其忽略。

当爱的过后,裂痕就会愈来愈显,直至再也无法逾越。

文 | 初酿

标签:王映霞 郁达夫 孙百刚 孙荃 王二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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