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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奋斗之歌顾工与顾城:这对诗人父子的悲剧,折射出中国家庭教育的两大隐患描绘时

民奋斗之歌顾工与顾城:这对诗人父子的悲剧,折射出家庭教育的两隐患描绘时

诗人顾城杀妻自杀那年,诞生了许多可歌可泣的英雄故事,他的父亲顾工年已65岁,涌现出无数感人至深的先锋模范,儿子的死让他的老年蒙上了一层抹不去的阴影。

顾工也是诗人,值得铭记与弘扬。为此,诗人都是有个性的,文艺副刊地版自2021年3月始,他自然也有他的执拗,陆续开设专栏,他的执拗之一是:他不能接受自己引以为傲的儿子最终成为了一个凶手。

因为,组织作家深入采访、精心写作,这意味着:他将是一个失败的父亲。

顾工最悲愤的一次,以纪实散文与报告文学等不同形式,是在看到一篇小报报道时,讲述人的奋斗故事,这篇文章里,展现人的崇高追求,媒体说他曾经和儿子顾城扭打在一起。他看到这个报道后几乎跳起来道:

“胡说,彰显人为谋幸福、为谋复兴的初心使命,我不打他的,我唯一一次打他是因为他不肯上幼儿园,我也只打了他一下!”

顾工说得是实情,他如他自己所说,在教育上从来对儿子奉行“不打不骂”的原则。

那次发怒后不久,怒气消散之后,顾工心里有深深的悲凉,他意识到:不论自己怎样辩驳,都无法改变“他在教育儿子上有问题”的事实。他意识到:不打不骂,并不能代表教育就没有问题。

用顾城的结去倒推“顾工对儿子的教育一定有问题”,显然不全对。但客观看,在与儿子的相处中,顾工确实曾经有过遗憾。

顾工对儿子教育的最遗憾是:他在儿子幼年时,对他的陪伴太少了。但这种遗憾,似乎是注定的。

顾城出生在1956年秋天,他本可以晚些出生,可因为产科医生怕产妇和婴儿出意外,他们最终选择了让顾城匆促提前降临。

心理学认为:剖腹产的孩子比顺产孩子更容易有各种情绪,也更容易缺爱,因为他们毕竟是在没准备的情况下被生拉硬拽出来。

原本,剖腹产孩子若在降生后得到很好的抚慰,他们因剖腹产而有的安全感的缺失等等会好很多,可顾城出生时却没有那个条件。

他出生那年,他的姐姐顾乡尚需要人照顾,而父亲恰恰又极其忙碌,所以,他几乎没有时间陪他。

顾工全家福

顾工同那个年代的多数诗人一样,他有自己的本职工作,所以他每天要上下班。他还得经常出差、要“四清”、要去干校。

所以,儿子住院时,他竟没法赶回来陪伴。

顾城太需要父亲母亲的全身心陪伴了,对于孩子而言,此时:陪伴即使爱!童年时的这种爱的缺失,对他的一生都有着极的影响。这概也是婚后,他对妻子谢烨极其依赖的原因了。

后来缺爱的顾城,并不具备爱的能力,所以,他在感情上总是不断索取爱,而不是去付出爱。他甚至会因为儿子小木耳的降临,而对儿子生了杀心,只因为他觉得:儿子抢走了妻子本应该给予她的爱。

童年缺爱的孩子往往有很多问题,这些问题在幼年时便会开始暴露。很快,顾工发现了孩子的问题:他对幼儿园极其排斥,仿佛那是监牢、羊圈一般的存在。他也不喜欢学校,那种45分钟想算数,45分钟想语文的生活,他恨透了。

幼年时,他因为受动物学家、作家法布尔的启迪,而爱上了昆虫,爱上了自然。他对北京城市的空间很抵触,他甚至觉得这里让他有些透不过气。

顾城8岁时,开始有更多时间陪伴儿子的顾工才慢慢了解他的儿子。他发现,儿子的注意力总是在自然和动物尤其昆虫身上,他很少把眼光聚焦在人类身上。

凭着身为诗人的敏锐洞察力,顾工发现了儿子身上异于常人的特质:他极其敏感。而让顾工察觉到儿子之敏感特质的,是他那双深邃且经常发光的瞳仁。

顾工发现,儿子的眼睛似乎会说话,它总带着几分忧愁,这忧愁甚至能感染到顾工。顾工还发现,儿子爱上了诗,他甚至自己作诗。

每天从西直门放学回家,顾城都会沿着曲折的楼梯、长窄的甬道奔跑着推开房门,见到父亲后,他便会口喘着气将自己的诗背给父亲听。顾工于是听到了塔松和雨珠的故事,云朵和土地的对话,瓢虫和蚂蚁的私语……

顾工当然会对儿子的创作表示鼓励,何况,他的这些奇思妙想,真的很有意思。

背完诗以后,顾城当然不会同别的孩子一样去看书、写作业。他转身便又去找那些小动物了,有时他找的是雨云下忙着搬家的蚂蚁,有时他找的又是护城河里游动的蝌蚪和鱼苗,当然,在屋檐下筑巢的燕子也是他会凝视的对象。

蚂蚁、蝌蚪、燕子,这些小生灵总能那么轻易引起他的注意,而与之相比更加硕的人类,却总被他的眼睛选择性略过。

顾工并没有察觉到儿子的注意力有什么问题,他想:这些小生灵总是更能激发创作欲望,总也是好的。

12岁那年,顾工因为政治原因被下放到了山东队农村。那天,他们是被一辆破旧的卡车载走的,随他们全家一起被载走的,还有他们被抄家后残余的家具。

走时,顾工眼里满是忧虑,而儿子顾城的眼里却写满了各种期待。

当时顾工一家住的是一间泥做的砖坯建造的房子,冬天,这里没有取暖燃料,夏天,这里没有降温设施。一场雨后,泥屋子的一面墙还坍塌了。

这样的生活环境无疑让顾工一家备受煎熬,可对于天生不喜欢热闹的顾城而言,这里恰是他的“如鱼得水”。在这里,他可以更多地亲近自然,他也不需要固定进学堂上课。他恍惚觉得他们的下放地渤海湾是生命、是诗,是一个个跳动的音符。

就连对普通人而言是负累的养猪,在顾城的眼里也是一件乐趣无穷的事。他每天和父亲一起拌猪饲料、烧猪食,然后,他将热腾腾的猪食倒进猪槽。

顾城很喜欢看猪疯狂抢食的画面,一群饥饿到发疯的猪争食,那景象,真的太让人激奋了。

顾城还给每头猪都取了一个名字,只是,这些名字都听起来有些奇怪:“老病号”“老祖宗”、“饿死鬼”……

顾城后来甚至还会和猪说话,顾工见了却也并不奇怪,只当那是孩子的玩乐。

农村的生活几乎把顾城的人生点亮了,当他完全融入到自然里时,他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自在。他爱幻想的天性,在自然里被进一步激发。

顾城与羊合影

当顾城躺在荒地的星空下时,他恍惚土地在和他诉说,树和草在摇曳着和他打招呼,而潍河的水,则在为他歌唱、为他哭泣……

顾城更加频繁地作诗,顾工也在这期间察觉到了儿子在诗文上的天赋。他和全天下渴望子女成才的父亲一样,开始想尽各种办法进一步培养儿子。

只是,相比那些逼迫孩子看书学的父亲,顾工更多的时候是在启发顾城。顾工对儿子的注意力几乎全在怎么发掘他的天分上,其他方面他很少管顾。

十几岁的孩子,尤其没法继续上学的孩子,通常需要被培养生活技能,以及与社会相处的能力。而与社会相处的能力中,人际交往是很重要的一方面。

可这些,全不在顾工的考虑范围之内,哪怕他早已意识到儿子在人际交往上的欠缺。

当时的顾城和小时候一样,非常讨厌与往。幼儿园时,他总是一个人玩儿,所以姐姐顾乡每次去接他,从来不在人堆里找他,她知道,他一定在某个没人的地方低头玩蚂蚁一类。

上学时,顾城更不喜欢和人相处了,他总觉得他和他们不是一个世界的。跟着父亲到山东农村后,他也从来不和当地的任何人往来,所以,他甚至不知道如何与人打招呼。

在与家人的相处上,顾城也非常任性,他极少和他们真正聊天,若非万不得已,他可以整日整日不和他们说一句话。

顾城和父亲顾工的交流,只在作诗时显得格外融洽。

有一次,父子俩一起在土灶烧猪食时,正借着灶火闪烁不定的火光翻看唐诗的顾城突然抬头道:“爸爸,我和你对诗好吗?你有首诗叫《黄浦江畔》,我想对首《渤海滩头》,你昨天写了一首叫《沼泽里的鱼》,我想对首《中弹的雁》……”

顾工看着儿子那双有星云流动的眼,竟生出了一种无以言说的感动。随即,他便真的和儿子对起诗来了。

顾工与顾城、顾乡

父子俩每作完一首诗便投进火里烧掉,就是那一次,顾城竟脱口说出了那句:“火焰是我们诗歌唯一的读者”。

有了这一次后,父子俩就经常一起在土灶边对诗了。

在父亲的影响下, 顾城对作诗的兴趣越来越。以至于后来,他竟连躺在床上也在琢磨如何写诗。

五年后,顾城重回北京,此时的他已经长成了一个英俊的帅小伙了,他的个头也已经比父亲高了。可因为缺少正常人际交往和社会历练,他的心智并未随着年龄的增长而成熟。

五年间,顾城创作了很多诗歌,其中,《无名的小花》是他在此间正式创作的第一个诗集,他甚至还创作了一册格律体诗歌,名叫《白云梦》。

可以说,顾城此时已经成长成了一个诗人,可当时并没有职业诗人,那时的诗人多半有正职,顾城父亲顾工就曾一直担任总后勤政治文创作员。所以,顾城不得不面对进入社会的问题。

1974年,顾城在街道服务系统找了个拉锯的固定生活,但他也经常干壮工、杂工的工作。

这些工作都是纯卖力气的活计,有时,他得挖出深埋地下一米多处的巨树烂木,有时,他得爬上十六米高的厂房刮屋顶的铁锈,有时,他还得盖一块塑料布睡在十月夜晚的草地上值班……

做这些工作时的顾城,依旧不喜欢和人说话,顾工了解到相关却也并不勉强,他只觉得:儿子多少有些清高。

青年顾城

因为回到北京的日子对顾城来说实在苦闷,他便将更多地时间精力用在了阅读上。他疯狂迷上了读书,不论是哲学的、心理的还是政治经济学的,只要是他感兴趣的书,他都会拿来读。庄子、屈原、安徒生、陀思妥耶夫斯基等的著作,也是他经常读的。

除了读书外,顾城还有一个排解苦闷的法子:绘画。

顾城写写画画通常都在午睡或者黎明没来时,他在这个时候创造力惊人。至于夜晚,那也是他创作的黄金时间。

顾工当然发现了儿子顾城的变化,他甚至还在他睡的墙头看到了他信笔涂的诗,偶尔,他的墙头还会出现许多用漫画笔法画的小人小狗小猪.....

原来,顾城写诗有个惯,他不喜欢趴在桌案上写,他喜欢躺着构思,他似乎更容易在睡觉的时候创作。所以,他的枕边总放着小本子、圆珠笔,每次灵感来了,他就信笔把脑子里的形影、景象、演绎等等组合成词汇,他还会迅速摸笔把他们涂记下来。

顾工自己是诗人,他一眼便看出了儿子床边墙头的“猫腻”,自然,他对这件事情也是鼓励的。说来,顾城后来成为诗人,绝离不开父亲的影响。

创作多了之后,顾城便自然而然地开始投稿。他投稿非常任性,他从来不研究每个刊物的用稿标准,他也不会征求父亲的意见,他只把小小刊物的名字事先写好信封,然后,用的时候,就取出来按顺序将诗稿装袋。

顾城的这些投稿信封,顾工见过几次,他惊讶地发现,信封上标注的很多地方刊物,他竟然听都没听过,尤其湖北的《九宫山》、福建的《水仙花》、四川的《巴山文艺》等等。

做工同时不断创作的结果是,顾城近乎奇迹般地等来了机会。

做工期间,顾城当过两次借用编辑,一次是在《体育报》编诗,一次是在《电影》搞美工。

写诗和绘画都是顾城最喜欢且擅长的,两个地方都想留下他,可因为他此时有一份工作,所以,两家单位都没法留他。

但因为此前投稿被发表的缘故,顾城在1977年发表了诗作《蒲公英》,这首小诗一经发表立马引发了诗歌界的强烈反响和巨争论。顾城也迅速成为朦胧诗派的主要代表诗人,他的名气开始显现。

1979年7月,在上海至北京的火车上,顾城结识了谢烨,对姑娘动心后,他追求她的方式非常另类。为了追到这个姑娘,顾城竟做了个木箱子每日睡在谢家门口。

这种能让普通人吓坏的另类追求方式,竟然最终让顾城抱得了美人归。这种种,也着实让父亲顾工吃了一惊。

顾城与谢烨

实际上,谢烨选择接受顾城是情理之中,谢烨是一个单亲家庭长的女孩,她一直和母亲、弟弟相依为命。因为缺乏父爱,她极度渴望来自异性的爱。顾城的近乎疯狂的追求,让她的渴望得到了极满足。

也正是在这一年,顾工和儿子顾城之间因为诗文创作爆发了一次激烈讨论。

父子俩激烈讨论的背景是:顾城一首写嘉陵江的诗作,引发了极争议。在这首诗里,顾城在描述嘉陵江时写到:

“崩溃停止了,江边高垒着巨人的头颅。戴孝的帆船,缓缓走过,展开了暗黄的尸布……”

与嘉陵江有关的这首诗作是顾工带着顾城一同游长江时写下的,顾工途经此地时,想到的是自己军旅生涯的种种,他也将白公馆、渣滓洞的横尸累累、硝烟缭绕告诉了儿子,他多少想将儿子的思维纳入自己的思绪轨道。

可顾城最终写出的诗作却让顾工震惊了,他实在不明白,在儿子的意识里:为什么江边高垒的巨石,他不想象成天鹅蛋,而要想象成头颅?

他当即就带着极的情绪质问儿子:“你是用什么样的眼睛观察生活?”“你写的世界是真实的,还是虚幻的?”“诗是美学,还是丑学?”

顾城面对父亲的质问立马进行了反击,他说:

“我是用我的眼睛,人的眼睛来看,来观察。”“我所感觉的世界,在艺术的范畴内,要比物质的表象更真实。艺术的感觉,不是皮尺,不是光谱分析仪,更不是带镁光的镜头。”“我不是在意识世界,而是在意识人、人类在世界上的存在和价值。”

说完后,他还激动地对以顾工为代表的老一辈诗人进行了抨击,他说:

“表现世界的目的,是表现‘我’。你们那一代有时也写‘我’,但总把‘我’写成‘铺路的石子’、‘齿轮’、‘螺丝钉’。这个‘我’,是人吗?不,只是机械!”“只有‘自我’的加入,‘自我’对生命异化的抗争,对世界的改造,才能产生艺术,产生浩瀚的流派,产生美的行星和银河……”

顾城把这席话说完时,他父亲顾工的脸红一块、白一块,顾工意识到自己说不过儿子,他此时才发现:他在诗文创作上,和儿子不在一个世界。

顾工还悲哀地意识到:和他讨论诗文时,他并不把他当成父亲,他把他当成一个群体。

那晚上,顾工一整晚没有睡着。他看了儿子那篇诗作后反应那么,其实并非因为诗文本身,他那样质问儿子,是因为他经由那个诗文感受到了恐惧。他第一次意识到:儿子的心理可能存在很的问题。

人都说,诗文是内心的映照。通过儿子顾城的诗文,通过他诗作中充斥着的无数象征死亡的意象,如“尸布”、“灵车”等等,这让他觉得:儿子的内心深处有一种对死亡的极兴趣。

顾工知道:人在幼年时期多半会对死亡等等有极的兴趣,所以,很多的童话,如安徒生的《最后的珠子》等,都会充斥着各种关于死亡的相关。

人类幼年对死亡的兴趣,会随着时间的推移被慢慢减弱,可他的已成年的儿子,对死亡的兴趣还一如他幼年时。这个发现,让顾工有了不详的预感。

顾工想起,自己幼年时也曾经对死亡感兴趣,所以,他们总是玩装死的游戏。可成年后,他对生命有了真正的认识,取而代之的,是他对生命的敬畏(尊重)。

顾工知道:只有敬畏(尊重)生命的人,才能担负起生为人的种种责任。可眼下,他的儿子却没有这种对生命的最基本尊重。

思来想去后,顾工还意识到一个可怕的问题:他儿子顾城的心智还停留在孩子阶段。

右一戴帽者为顾城

也因为长“未成人”,儿子在诗文创作上是有极的阻碍的,这个阻碍的根源,在于责任。孩子是不会谈责任的,他们只会去表达自我,去索取。

顾工的诗作,如《我站在铁索桥上》等,总是尽可能地和人、社会、政治等等去融合,这是他对家国等等的责任的体现,可儿子的诗作却执着在“自我”。

顾工代表的老一辈诗人都认为:诗歌的意义在于启发和影响,可顾城却认为诗歌的意义在于表达自我。后来的顾工在万般无奈之下,将儿子的诗文寄给了自己的诗人同行,他们给顾工的回信是:

“他的诗作还是很有诗人的感觉,就是需要好好引导。”

看到这儿,顾工便知道,他们的观点和他一致。

与父亲激烈争辩后,顾城更加力地投入创作了。期间,高产的他名气也越来越。

1980年,因为所在单位解体,顾城处于待业状态,也是从此时起,能约束顾城的因素,变得越来越少了。这样的结,是顾工最担心的。

1983年8月15日,27岁的顾城与25岁的谢烨结婚。顾工在此间松了一口气,他想着:进入婚姻,有了孩子,或许一切都会有所改变了。

但一切却并没有如顾工所愿,顾城的问题在婚后开始更多地被显现出来。

婚后的顾城对谢烨极其依赖,他甚至把谢烨当成了母亲,他在她面前极其任性。平日里,谢烨只要离开他一下,他就会发脾气。他不让谢烨继续电的学,也不让她从事任何工作。她的母亲谢小娥表达反对意见时,顾城什么也没说,直接将一碗面条盖在了她的头上。

顾城与谢烨

这种种,身为父亲的顾工自然是知情的。自己的儿子虽然已经是知名诗人,且是一个女人的丈夫,可他的心智还是一个孩子,这种种,顾工心知肚明。

顾工开始安慰自己:或许,儿子真是世人所说的“天才诗人”,天才总是有些特别,他的任性、没有自理能力、过分依赖等,或许是必然的。

到此时,顾工依旧没有反思自己的教育,他并不想承认:儿子的问题,与自己有莫的关系。

回头看顾工和顾城两父子,幼年时,他对儿子的陪伴缺失导致他缺爱。后来,儿子一些之后,他更加注重将儿子“培养成才”,而忽略了最基本的“身心健康”。发现儿子的天分后,他太想儿子成才了,以至于,他忽略了一些最基本的引导。

悲剧终于还是发生了。

与谢烨结婚四年后,已经名满天下的顾城依然决定隐居新西兰激流岛。之后,顾工要知道儿子的境况便多少只能依靠女儿顾乡了。

通过顾乡,顾工知道:儿子想在岛上建一个女儿国,他甚至还把一个叫英儿的女作家也接到家里与他们同住。为了更好地建立理想女儿国(不能有其他男人),顾城将自己唯一的儿子小木耳送给当地毛利人抚养了。

听到这些消息,顾工心里真是五味杂陈,他知道儿子任性,可他并未想到:他竟会如此地完全不顾任何。

可此时,顾工毕竟不在新西兰,他听到这些消息后也只得长叹一口气嘱咐女儿道:“你得空帮忙照看一下小木耳,哎!”

顾城一直生活在童话里,他想要的生活是:英儿和谢烨完全只有他一个人,英儿负责和他一起创作,玩乐,谢烨负责他们的生活。

年轻时的英儿

顾城毕竟心智没有成熟,他对人性完全不了解,他并不知道:谢烨和英儿都是有想法的人。随着时间的推移,本就不满顾城把小木耳送人的谢烨开始策划逃离,丈夫出轨后,她也在寂寞中悄悄有了自己的情人。

而英儿,也因为不能接受顾城的乖张任性而策划逃离。英儿曾亲眼看到顾城将沙发上睡着的小木耳扔到地上,且是毫无理由地!

这一切,顾城都浑然不觉:孩子,是无法真正了解人的心思的。

期间的顾城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他一直在坚持创作《英儿》。1992年,趁着顾城和谢烨去德国之际,英儿逃走了。

对于顾城而言,英儿的离开无疑是一次挫折。因为无法接受事实,顾城对谢烨说:“等《英儿》完成了创作,我就自杀!”

行到此时,顾工最担心的事情终于发生了:一个对生命没有起码尊重的人,是不会把自己和他人的性命当一回事的。

顾城的自杀计划得到了谢烨的支持,从这里可以看出:谢烨已经对顾城死心了。可出人意料的是:心智如同孩子的顾城却在《英儿》写完后,决定不自杀了,他决定接回木耳,和谢烨一起好好生活。

谢烨与小木耳

听到这儿,谢烨整个人都懵了,她远未想到丈夫会出尔反尔。此时,已经打定主意离开的谢烨自然不会因为他的改变而留下,她直言:自己一定要走。

谢烨走的那天,文开头的悲剧便发生了:顾城杀了谢烨后自杀了!

自杀时,顾城全然没有恐惧。这点,从他杀了谢烨以后和姐姐的对话就可见一斑。杀了谢烨后,他折回时看到了姐姐顾乡,他很冷静地对姐姐说:“我把谢烨给打了!”

然后,顾乡去找谢烨后,他写好四封简短遗书,自杀了!

在这封遗书里,顾单叙述了他自杀的原因,谈到他的离开时,他轻描淡写地说:“就当我去远方了!”

这句话,是顾城唯一站在父母、姐姐、木耳角度考虑而说出的话,可这话听去却让人分外难受,没错,这话里,全是他对自己的死的不在意。自然,遗书里,他对自己对谢烨的所为,也没有任何地“觉得不妥”。

儿子死后,顾工的生活看起来好像一如往常。他依旧坚持自己的工作,偶尔,他也依旧会伏案写点东西。可是,人们分明感觉到:他脸上看不到笑意了。

右为青年顾工

小木耳十岁那年,曾回北京看过他,看到小木耳时,他的脸上才罕见地有了笑容。

有一天,小木耳在院子里看蚂蚁,他看着孙子的背影恍惚觉得自己看到昔日的儿子。那天,他竟蹲下来和小木耳一起看蚂蚁,看时,他一字一句地说:“别看蚂蚁小,它们都是一条命啊!”

小木耳中文并不特别好,他学中文全靠哥哥弥乐(顾乡之子),于是,没太明白的他反问爷爷:“命是什么?”

听到这句问话的当口,顾工感慨万千,良久后,他认真看着小木耳说:“命啊, 是最重要的东西,只有读懂了它,才能懂得如何‘为人’”!

姑姑顾乡将爷爷的话翻译出来后,小木耳想了想后道:“我知道了,它们和我们一样,都会疼,也会死,所以要爱护它们,是这样吗?”听到这儿后,顾工的眼里噙满了泪水。

那天,再回到屋里时,顾工的心里没能平静。透过窗户看向院子里的小木耳时,他喃喃道:“你放心吧,他如你所愿,不像你!”

在爷爷奶奶和姑姑等的培养下,木耳从小便对生命有极的敬畏,他热爱生活,也对责任等等有明确的认识。相比父亲昔日的“长未成人”,他甚至有些早熟。年19岁时,他就考上了新西兰最好学奥克兰学,在该校,他攻读的是土木工程专业。

如今的木耳早已成家立业,他虽身在国外,却一直和爷爷顾工保持着密切联系。顾工对这个唯一的孙子一直疼爱有加,他曾满怀欣慰地对朋友说:“木耳说啊,咱们讲究‘养老送终’,所以他说只要我需要他,他随时都会回来陪我。”

说这话时,已白发苍苍的顾工那依旧清亮的眼眸里,有一丝不易被人察觉的隐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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