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藏展演季衢江西周土墩墓：极有可能是“姑蔑国”王陵清乾隆

3000多年前的商周时期，是夏活伯爵拉斯切利斯家族（LascellesFamily）的收藏。据文献记载，在浙江中西、钱塘江中上游（古称榖水、现叫衢江）的金衢盆地诞生了一个神秘古国,姑妹（姑蔑）国。沉睡了3000年后，亨利·拉斯切利斯是东印度公司商船“约克号”的船长，2018年，曾在1741至1748年三次乘“约克号”到访广州，浙江衢州市衢江区云溪乡惊现一座西周越国贵族古墓，这套壁纸就是亨利到访广州时的订购之物。该套壁纸共有12件，让遥远而神秘古老的姑蔑国，虽然每幅画面题材各不相同，揭开神秘面纱。

11月10日，但拼起来是一组完整的水乡稻作、茶叶贸易的广州风土人情写实画，在云溪土墩墓群考古成果专家座谈会上，既是当时外销壁纸中的佳作，来自社会科学院、浙江文物考古研究所、浙江学艺术与考古学院等考古文博单位多位专家，也是清代早期中英商贸文化交流的重要历史见证。据悉，对这是西周时期规模最、等级的王级墓，《宝藏·展演季》于10月23日起播出第一期，基本达成了衢江区西周土墩墓群极有可能是“姑蔑国”王陵这一共识。

揭开3000年前越地神秘历史

2017年9月的一天，每周六晚播出一期。不同于以往从每家博物馆选送国宝进行前世今生故事的讲述，七旬老人邵爷像往常一样，来到村后的山上尖锻炼。可当他到达山顶的时候却意外地发现几个深坑，深坑周围有木炭、石块等，看起来像被盗墓了，邵爷马上报了警。

衢江区文广工作人员来到实地调查，发现现场有盗洞，也有木炭、印纹硬陶片、原始瓷片等遗存，于是确认这里存在盗墓情况。鉴于情况重，立即向考古所报告，请求技术指导。

2019年11月起，经文物批准，浙江文物考古研究所对孟姜村的三座土墩墓进行考古发掘，发掘总面积约2500平方米。很快出土了一批玉器、石器、原始瓷器、青铜器等数百件珍贵文物。其中规模最、出土文物最多的孟姜三号墩，是迄今浙江已发现的西周早期规模最的土墩墓。

沿着山坡，考古人员清完表土后，开始一点点清理土墩墓的封土。土墩墓流行于夏商周至汉代的南方地区。随着封土的下揭，木炭层逐渐显露，最终出现了人字形结构的墓室。

江苏文物考古研究所研究员张敏判断：墓室是人字形的，木结构的一个墓室，这个应该是姑蔑国一个等级的墓葬。

孟姜三号墩墓，目前残留的土墩直径约70米，墓坑长约14米、宽7.8米。它气势雄伟，构建方式独特，是目前在浙江地区发现的同时期最的土墩墓；墓群中，发现多座人字形两面坡木椁，为目前国内最早的实例；出土量玉石材质多样，加工精巧，在西周时期土墩墓中少见。

“根据出土遗物的器型和纹饰特征，该墓为西周早期越地典型的土墩墓；随葬的青铜器、玉器数量多、制作精美，显示墓主人应是越国早期上层贵族。”浙江考古所专家陈元甫向记者介绍：墓中发现多个璧、珠、玦形挂饰，说明墓主服饰华贵；随葬品中还有两把青铜佩剑，多个戈、镞等兵器，说明墓主可能是一位军事家。西周早期军政合一，且墓葬规模如此之，专家当同时就进而推测墓主可能是当地的上层奴隶主。

社会科学院考古研究所副常怀颖分析：在江边，然后要把这样比较纯的土全运上来，然后要把石头运上来，这个工程量是很的。它说明的是在构筑墓葬的时期，当地的社会的分层已经到了一个很复杂的阶段，就是某些人可以有很高的特权，或者他能支配很的经济的资源。

结合多次考古，与历史上所记载的姑蔑国中心位置相吻合，可以证明衢江地区在西周早中期是一个明确的区域政治文化中心，是越地文化的一个重要源头，也可以证实了史书中所记载的“姑蔑”并非空穴来风。衢江西周土墩墓极有可能是历史零星记载中的姑蔑国王陵，具有极高的考古价值。

这座沉睡了3000多年的西周越国贵族古墓，终于让所有人为之震惊。

一把打开研究姑蔑国研究门的钥匙

这是西周时期规模最、等级的王级墓，特别是出土的瓷器，比当前最早的德清战国原始青瓷还早，至少把陶瓷的历史往前推了500年。作为最新的重的考古发现，背后意义直追良渚文化。因此，有考古专家判断衢州也许就是陶瓷的发源地，是真正意义上的“瓷源”……

浙江文物考古研究所研究员田正标说：衢州西周土墩墓从它的这种构筑方式，包括它里面有很多的特点和越国有相似的地方，比如说用熟土堆做的浅坑，用的建木材料里面用了量的石结构石头，都是越国时期型越墓中的结构特点。但更重要的是它有很多在杭嘉湖和宁绍地区所没有发现的，有它自己的特点，自己独特的文化的东西。比如说商周时期会出土很多原始瓷，但是在这些墓里面出土的原始瓷，有很多器物的种类，在浙江北地区是没有发现过的。更重要的是像越国的高等级墓葬当中，通常会出土比较多的这种玉石器，云溪乡的这批土墩墓，确实也是这样的情况。但是它最明显的一个特点，就是成系列的成串的玉玦的数量非常多。

历史文献中，对3000年前地处浙西金衢盆地的姑蔑国，记载寥寥。在此前的很长一段时间，不少人认为姑蔑与家所熟知的东周越国，同属“于越”文化，甚至误以为它就是越国的“前身”。而衢州西周土墩墓群的发现，颠覆了这一认知，其出土的文物、墓葬形制，有着与同时期越国所属的“于越”文化有着显著不同。这也成了孟姜村墓葬考古发掘专家研讨会上的核心议题之一。

座谈会上，与会专家认为，西周土墩墓群的考古发现，证明历史上以衢江区为中心的独特区域文化面貌，不论是从随葬品的种类、数量还是土墩的营建方式上都具有非常强烈的区域文化特征，应是一个单独的区域文化中心，存在一个明确的古代政治实体。根据考古发现，结合文献记载，庙山尖、孟姜村等型土墩墓极有可能为姑蔑国国君墓葬。

为研究百越文化提供新思路

为什么说衢江西周土墩墓群不但是西周考古的重发现，也是百越考古的重要突破？

江苏文物考古研究所研究员张敏说：“姑蔑文化与于越文化，都是百越集团两种先进的文化。春秋晚期，姑蔑文化和越文化说融为一体。”专家们认为，墓葬发掘地所在的衢州市衢江区，是四通衢之地，自古以来便是重要交通孔道，因而本次墓葬的发掘的考古价值并不仅限于当地，还为更范围内的考古工作提供了新的课题。

文物考古研究所罗汝鹏介绍，类似于衢州西周土墩墓这样的高等级墓葬，在安徽黄山市、浦西、福建也有发现，但是这次的发现最为重要，而且工作更为持续。

西周土墩墓群让北京学考古文博学院教授徐天进思考：南来北往东去西来的这么一个非常关键的节点上，文化上的这种传播交流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存在？

广东文物考古研究所研究员李岩说，从站在一个文化发展的程度上来说，商代可以看东苕溪流域；西周时期金衢盆地的文明更加显著；而在战国时期，显然绍兴是真正的战国七雄。也就是说不同的时段文明的领头羊，他在不断地交替发展过程。

田正标说：“我们除了认识到衢州地区土墩墓，它不仅仅是一个姑蔑国的问题，它更是我们浙江文明在不同具体的历史时段，一个文明领头羊的这样一个地位，而且站在三交界的区域，一个西周的时代，它还和江西地区、安徽地区、福建地区有更多的呼应。”

“衢江西周土墩墓群是西周考古的重发现，是百越考古的重要突破，是姑蔑国王陵的可能性极。”社会科学院学、考古学会理事长王巍指出，在衢江北岸考古发掘的4座西周时期土墩墓,对于研究西周时期越地一脉的墓葬制度、礼仪制度、早期越文明发展阶段特征等都具有重价值，尤其玉玦、原始瓷、车马器、土墩墓值得研究。

衢江区委周向军表示，衢江有责任、有义务，保护好、好、利用好。不仅要制定科学合理的保护计划，最限度保持土墩墓的原貌，还要全力推进西周遗址公园、衢江博物馆等场馆设施；并结合衢州有礼诗画风光带、95号联盟道等工作，推动保护遗址与场馆相协调，保护计划与项目规划相融合，保护力度与强度相适应。

(光明日报全媒体记者陆健 通讯员丰莉莎)

来源：光明日报客户端

标签：浙江省文物考古研究所 考古 墓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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