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字趣谈戈山高水阔 长流天际汉字趣

长江，这是一个可啄可钩的锐器，是的母亲河，顶端短画是"柲帽"，它从世界屋脊走来，下端为"鐏"，横贯地穿流入海，可插在地上，其流经区域以充沛的水源、肥沃的土地、温润的气候，也可插在战车上，孕育了长江流域地区以稻作农业为主要特色的古代文明。

长江发源于青藏高原的唐古拉山脉各拉丹冬峰西南侧，另一款下端无"鐏"。商朝时期的金文"戈"字承续甲骨文字形，干流流经青海、西藏、四川、云南、重庆市、湖北、湖南、江西、安徽、江苏、上海市共11个级行政区，分还有饰物--缨穗。周早期和春秋时期的"戈"字在下增加一斜划，于崇明岛以东注入东海，表示手握持。小篆承续周朝时期金文的字形，全长6387公里，隶变后楷书写成"戈"。"戈"分长短两种型号，流域面积180多万平方公里，短的戈长约1米左右，约国陆地总面积的1/5，年径流量约10000亿立方米。

约距今200～300万年前至100万年前的旧石器时代，长江流域就是早期人类生存和演化的重要地区之一。已发现的古人类化石中，早期、中期、晚期的都有发现。约200万年前，就已出现了在长江三峡活动的古人类，被称为“巫山人”。1965年在云南元谋县发现距今约170万年左右的元谋人为早期猿人阶段的晚期，比北京猿人更原始，可能已会用火。

长江流域是铜矿资源最为富集的区域，早在夏商之际即已采铜炼铜，属于商晚期的冶铜绿山古铜矿是现已发现的年代最早规模最而且保存最好的古铜矿。

·冶铜绿山古铜矿遗址。

公元前16世纪，雄踞黄河中下游的商王朝南下长江中游地区，将南方铜矿资源北运的同时，也带来发达的青铜冶铸技术和复杂并成体系的礼器制度，从而开启了长江流域的青铜文明时代。

20世纪50年代，在长江流域陆续发现了一批殷商文化遗址。四川新繁水观音遗址的出土文物说明“蜀”与殷商中期有密切的文化交流。长江中游湖北黄陂盘龙城遗址是已发现的长江流域第一座商代古城，距今3500多年。城邑和宫殿遗址壮观齐全。

·黄陂盘龙城遗址。

长江流域各区域文化基于自身的精神信仰及文化传统，对中原地区青铜器的器类、铸造技术及礼制思想，进行了适合自身的文化选择与改造创新，逐渐形成了以巴蜀文化、荆楚文化、吴越文化等为主，相互借鉴又独具特色的青铜文化体系。

同时，长江流域的青铜文明尤其是铜矿资源和青铜技术又反哺中原，实现了青铜文明的交流和影响，至秦统一天下，最终与古代其他区域文明融合为一统的文明。

2021年9月28日，四川博物院的年度展《山高水阔 长流天际——长江流域青铜文明特展》开幕。此次展览的参展文物阵容强，上起商代，下迄秦统一，以青铜器为主，汇集了长江流域沿途各博物馆的重量级文物。展品包括金器、玉器、漆器在内共518件/套。其中，一级文物多达209件，特别是三星堆新出土的3件文物，也首次与观众见面。

在特展中，三星堆新出土的3件文物——精美的鸟形金饰片、奇奇怪怪的青铜扭头跪坐人像、形似奥特曼的青铜戴尖帽立人像，也首次被搬进了展。

01

巴蜀并辉

展览的第一分“巴蜀并辉”，展示巴蜀文明的神奇与独特，陈列的文物来自古蜀文明的三星堆、金沙、马家木椁墓、青白江双元村船棺墓等以及巴文化的罗家坝、涪陵小田溪等。

--- 三星闪耀 ---

三星堆遗址位于四川广汉三星堆镇，是迄今西南地区发现的分布范围最广、等级、延续时间最长、文化内涵最丰富的古文化遗址，是古蜀王国的第一个都邑所在。

·商 戴金面罩铜人头像。四川广汉三星堆博物馆

三星堆遗址出土文物品类丰繁且特具鲜明的地域特征，反映了商时期古蜀人独特的审美意识和神秘的宗教信仰。展览中展示的来自三星堆文化的文物，并不是孤立存在的，而是与夏商时期的长江中游地区和中原地区的古文化有着密切的联系。

·商 青铜扭头跪坐人像。四川广汉三星堆博物馆

·商 铜小立人。四川广汉三星堆博物馆

--- 金沙光芒 ---

三星堆文化之后，古蜀文明进入十二桥文化时期。十二桥文化是以成都十二桥遗址命名的考古学文化，年代从殷墟时代晚期延续至春秋时期，其以金沙遗址为中心，形成了一个绵延十余公里的遗址群。

金沙遗址位于成都市区西北，总面积逾五平方公里，其分布范围广、延续时间长，是商周时期成都平原最重要的遗址之一。

金沙遗址出土了数量丰富的礼仪和祭祀用具。其中包括200余件金器和3000余件玉器，数量与种类是同时期发现之最。这些出土文物向人们揭示了古蜀国崇尚黄金的传统和特有的玉礼器系统。

·商 玉璋。成都金沙遗址博物馆

--- 王者气象 ---

古蜀王国开明王朝时期的新都马家木椁墓，出土青铜器188件，是同时期四川地区所见种类最多、组合最齐全、级别的铜器群。马家木椁墓也是四川境内迄今所见先秦时期最的一座墓葬。

·战国 带盖蟠虺纹铜缶。四川博物院

马家木椁墓d的随葬青铜容器中，有古蜀文化借鉴中原文化而产生的五件成组的列罍、列鍪、列釜，而列鼎与列罍、列鍪、列釜等现象并存，则是中原文化礼器制度与古蜀文化器用制度相互融合的见证。

·战国 邵之（食人）鼎。四川博物院

·战国 铜匕。四川博物院

春秋战国时期，巴蜀文化墓葬流行随葬成套的青铜兵器和工具。这些随葬品的种类和数量与墓主身份有着密切的关系。

·战国 铜印章。四川博物院

马家木椁墓出土了斤、削、刀、锯、凿等工具，还有戈、矛、剑等青铜兵器，其种类、形制、数量非常丰富，都具有东周时期巴蜀青铜器特点。

·战国 铜戈、铜矛。彭州市文物保护管理所等

--- 巴蜀共融 ---

四川盆地东的巴文化与古蜀文化在春秋战国时期相互交流融合，四川地区青铜文化迎来了第二个发展高峰，形成了真正意义上的巴蜀文化。

这一时期，巴蜀青铜器的功能由前期的祭祀或宗教用品转变为了实用和丧葬用品。巴蜀文化墓葬盛行青铜兵器、工具随葬，巴蜀图符出现并开始流行。容器崇尚楚风，多以鍪、釜、釜甑等为代表。在装饰上，嵌错和錾刻等工艺让青铜纹饰更加写实。

·左：战国 铜壶四川博物院 | 右：战国 铜壶成都博物馆

在四川、重庆地区的战国秦汉时期器物上，经常出现各式各样的图形和符号，而在青铜兵器和印章上最常见。这些纹样，有的单独出现，有的组合出现，有的抽象，有的写实，因为不能严格区分，有学者将之合称为“巴蜀图符”。

·战国 铜印章。四川博物院等

巴国是周王室建立的姬姓封国之一，在春秋晚期，巴国迁徙到四川盆地东地区。巴文化主要分布在宣汉罗家坝、渠县城坝遗址、涪陵小田溪、云阳李家坝、万州坪、重庆冬笋坝等，致是今天四川盆地的东地区。

·战国 龙纹兽钮四耳铜豆。绵竹市博物馆

02

群雄竞华

展览的第二分“群雄竞华”，以商王朝南下首邑的军事重镇盘龙城为中心，连接新干洋洲商代墓葬、宁乡炭河里青铜器群、以及蔡国、群舒等方国的出土文物，展示长江中下游地区青铜文明的形成及面貌。展览还用精美的青铜器、玉器、漆器等并揭开分消失的诸侯方国的神秘面纱。

--- 盘龙商园 ---

盘龙城是当时商王朝在南方的政治、经济、军事中心，长江流域最重要的城邑之一，也是长江流域早期青铜文明的一个区域性中心，还是武汉城市文明之根。

·商 绿松石镶金饰件及复原件。盘龙城遗址博物院

盘龙城出土青铜器种类多样，纹饰精美，在器形、纹饰、制作等诸多方面都与郑州二里岗青铜器类似。

·商 铜钺。湖北博物院

盘龙城青铜器也体现出一些自身特色，例如出土的酒器占据主导地位，展示了商王朝在长江流域灿烂的青铜文明。

·商 青铜斝。湖北博物院

--- 南土迷雾 ---

商周时期，除商、周王朝之外，其周边地区还有若干方国，但这些诸候方国早已消失在列国纷争的历史尘埃中。

·商 云雷纹羊首铜饰件。长沙市博物馆

在长江中下游地区，湖南宁乡炭河里遗址、以宁乡为中心区域和江淮地区出土带有铭文的蔡国青铜器以及舒城地区出土的群舒青铜器，都展现了青铜文明在这一区域的繁盛。

·西周 齿纹铜铙。湖南博物馆

3000年前的南方青铜王国样貌，通过吴城文化中以樟树吴城遗址、新干牛城遗址、洋洲商墓、瑞昌铜岭铜矿遗址等为代表的文化遗存呈现在世人面前。

·商 兽面纹虎耳铜方鼎。江西博物馆

殷商时期，湖南地区进入青铜时代。而湖南青铜器最为明显的特点之一是器物多动物造型，常用动物形象和动物纹作装饰。湖南青铜器没有铭文，但却有很多特有的乐器例如型铜铙。

·春秋 兽首铜鼎。安徽博物院

--- 穆穆曾侯 ---

曾国可能是两周时期南方的一个重要姬姓封国，存在约700余年，时间跨越西周早期至战国中晚期。在湖北随州，考古出土的两周青铜礼乐器中常见“曾国”字样，但历史文献中却没有关于“曾国”记载。在专家们对比文献中春秋时期相关的记载后，发现“曾国”可能与姬姓“随国”为同一。

·战国 曾侯丙圆鉴缶。随州市博物馆

曾国地处南北交通要道，发展过程中深受周文化和楚文化的影响。但曾国也有自己独特的青铜文化。编钟就是南北文化在这里交融的产物，而曾国的编钟，一钟双音更是被誉为古代的高科技。

·战国 九音和鸣 曾候编钟。湖北随州博物馆

“随国”为湖北随州的先秦古国，它属于姬姓，在出土文献中多叫“曾国”。“曾”“随”究竟是同一在历史上的不同名字，还是完全独立存在的两个，众说纷纭，并没有明确的资料证实。因此，这个未解之谜被称之为“曾随之谜”，或者叫做“曾国之谜”。

·西周 曾侯作父乙铜方鼎。随州市博物馆

西周初年的曾国，是周王朝分封南方的嫡系势力，也是中原王朝经略南方、南方铜料向北流通的重镇。《周礼》中记载，按照礼制，周天子用“九鼎八簋”诸侯用“七鼎六簋”。以曾侯谏、曾侯白生和曾侯抗三位国君及其夫人为代表的叶家山墓葬群，无论是墓葬的规模，还是随葬品的规格都彰显了穆穆曾侯的赫赫威仪。

·西周 曾候谏铜簋（附匕）。随州市博物馆

·西周 兽首形铜面具。随州市博物馆

--- 奇谲荆楚 ---

楚是国名也是族名，自周成王时期封楚人首领熊绎为子爵建立楚国。春秋时，楚国为五霸之一，战国时又立于七雄之列。公元前223年，楚被秦所灭，在800多年的历史中，楚国创造了高度发达的文化。

迄今为止，考古发掘的楚墓数数量众多，出土了包括青铜器、玉器、漆器等批珍贵文物。楚文化的器物，无论是造型还是纹饰上都以奇谲瑰丽、精美多彩而著称，表现了崇巫祀神的浪漫楚风。

·春秋 错金龙凤纹铜樽。湖北博物馆

·春秋 嵌绿松石云雷纹铜匜。湖北博物馆

楚国在冶铸、髹漆、织绣、建筑、音乐、文字、艺术、哲学等多方面都颇有成就，出土的楚国文物，为研究楚文化和先秦丧葬制度提供了珍贵而丰富的实物资料。

·战国 铜盖豆。湖北博物馆

·西周 铜虎尊。荆州博物馆博物馆

---吴越长歌---

春秋战国时期，在长江下游，太湖以北有吴国，太湖以南有越国，两国先后称霸。靠近中原的吴国最晚在西周晚期已称王，到了春秋中晚期，吴国迅速发展，随后称霸东南。与其相邻的越国则紧随其后，努力发展经济、壮军事力量，最终灭吴，成就了霸业。

·春秋 平盖牛耳越式铜鼎。湖南博物馆

越国自从夏朝少康年间由无余开国，在商朝成汤年间衰败。春秋中期由无壬复兴，到春秋末年被吴国打败，经过励精图治，内外，越王勾践终于复国。战国中期，越被楚败，子孙被迫南迁。

战国末年，越国分为闽越、东越。秦统一天下，越君无诸、摇降秦；秦朝末年，农民起义，无诸、摇趁机反秦，先后得以复国。直到汉武帝年间，闽越改为东越，公然反汉称帝，最终被汉朝攻灭。

·战国 越王不光铜剑。荆州博物馆

吴楚之争自寿梦始，互有征伐，吴越结怨也因吴楚相争而起之。展览中展出的青铜兵器，便是吴越争霸会盟的真实写照。吴、越两国尚武轻死，兵器数量丰富，质地优良。而楚国好勇善战，兵器兼容并包，尽收吴越。

·战国 “兵辟太岁”铜戈。荆州博物馆

03

多元一体

展览的第三分“多元一体”，将黄河与长江流域的青铜文明以及长江流域之间的各文化圈进行对比，诠释了海纳百川、包容的长江流域青铜文明和长江、黄河两条河文明“多元一体”的特点。

--- 海纳百川 ---

纵观长江流域整个青铜文明史，从发端伊始即持续不断地受到中原地区青铜文化的影响。二里头文化、商文化、周文化波次到达长江流域，受它们影响，长江流域上、中、下游相继出现了发达的青铜文明，并逐渐形成了各自系统发展的青铜文化体系。

东周时期，长江流域开始形成了巴蜀文化、楚文化、吴越文化等区域性青铜文化，通过文化交流、商业贸易、战争等方式，三晋文化、秦文化、北方草原文化等的青铜器同时出现在了长江流域各区域。

长江流域青铜文明的出现与兴起，与中原地区青铜文化的南传密切关联。商周时期，长江流域作为原料产地，将出产的青铜原料源源不断地输入到中原地区，同时长江流域青铜文化也随之北传，影响到了黄河流域。

·战国 嵌错水陆攻战纹铜壶。四川博物院

长江中下游地区便以其丰富的铜矿资源成为中原王朝铜料供应地。春秋时期曾国铜器铭文“金道锡行”，即指春秋时期曾国守护的从南方往中原输送铜资源的通道。

·西周 铜人。宝鸡青铜器博物院

长江流域以铜为媒介，上游与中下游之间，长江流域与中原地区，都存在广泛的交流，既有铜资源的交换，又有文化的互动，正是这种充分的交流，催生了灿烂辉煌的长江流域青铜文明。

·西周 盘龙盖羊首兽面纹铜罍。四川博物院

--- 长流天际 ---

长江水道自古以来就是文化和技术交流的通道。商周时期，具有相同技术特点、装饰风格的青铜器，在长江上、中、下游同时出现，昭示着长江流域以水为纽带，各区域之间存在着频繁的文化交流。

·西周 伯各卣。宝鸡青铜器博物院

时至东周，长江流域地区性青铜文化形成，巴蜀文化、楚文化、吴越文化交相影响。楚文化在西周晚期兴起之后，逐步发展壮，影响到了整个长江流域青铜文化面貌。

·春秋 蝉纹铜鼎。安徽博物院

楚式青铜器从长江上游的四川、重庆地区，再到下游的安徽、江苏、浙江等地区均有分布。特别是春秋晚期、战国初期，随着吴、越两国的相继衰落，楚文化在长江流域青铜文化中可谓一家独，其沿长江水道，、西两个方向交流传播。

·西周 鸳鸯铜尊。镇江博物馆

巴蜀、荆楚相毗邻，自古以来文化交流历来紧密。春秋中期开始，成都平原明显受到楚文化的影响。而晚期巴蜀文化墓葬中，高规格青铜器以楚式为主，而且楚式青铜器逆流已经到达了今四川茂县，可见楚文化西向对四川地区的强烈影响。而巴文化与楚文化交流，则可以从近年来在重庆奉节发现的分布最西的随葬青铜器楚墓中可以证实。

·战国 勾连凤鸟纹铜盖罍。荥经县博物馆

楚国是春秋战国时期南方强国。春秋中期以后，楚的势力扩张到江淮地区，战国中期达到鼎盛，有“楚地半天下”之称。楚怀王时，由于政治上保守与腐败，在六国尤其是秦的不断打击下，楚国开始由盛而衰。公元前223年，楚国被秦灭国。

·春秋 秦公镈。宝鸡青铜器博物院

04

天下归一

展览的尾声“天下归一”，通过文物讲述秦灭巴蜀，继而灭楚、灭六国，统一天下的历史进程。绵延千年的长江流域青铜文明，随着秦朝的建立，融入到一统的文明之中。

05

展览信息

四川博物院2021年的收官展“山高水阔 长流天际——长江流域青铜文明特展”，以巴蜀、荆楚、吴越这三个长江流域的主要青铜文化圈为主线，集结了1048家文博单位和518件珍贵文物，其中一级文物209件。展览将长江流域青铜时代的文化面貌与长江水文、地域风貌、诗词歌赋相结合，为观众展示了“多元一体”的文明。

同时，四川博物院与中创文保还共同编著的《山高水阔 长流天际——长江流域青铜文明特展》同名出版物，并由一级出版社东方出版社出版发行。

标签：青铜器 长江 文物 盘龙城遗址 三星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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