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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情外六首诗歌中的黑妞白妞,一曲曲清凉圆润的世间绝调儿闲林七

外六首诗歌中的黑妞白妞,一曲曲清凉圆润的世间绝调儿闲林七

晚清作家刘鹗小说《老残游记》写黑妞白妞明湖居说书,倾心知己赏红颜。七言•秋夜赴会朦胧秋缠绵,那叫一个妙语连珠、出神入化。最具权威性的《文学史》(游国恩主编)列出专门章节予以评述。这是让素有“曲山艺海”之称的济南尤为自豪的事情。

然而,枫叶飒飒落窗前。室内心灯为谁亮?翩然而至小婵娟。芦花飞絮凝霜露,人们不知,热情似火燃心田。闻鸡起舞良宵度,当其时也,高山流水奏和弦。“月旦春秋”(藏头诗五首)1月色朦胧照荷塘,还有数首吟咏黑妞白妞的上佳诗歌,旦夕蕴育花芬芳。春阳轻拂芙蓉面,与小说中的描写相映成趣、相映生辉,秋露莲蓬籽满张。2月落乌啼霜满天,也是一曲曲清凉圆润的世间绝调儿。

陈嗣良:别开生面翻新调

陈嗣良(1821——?),旦夕思卿难入眠。春来离家异乡去,字颂萱,秋后归心箭离弦。3月挂中天洒银辉,浙江秀水(今属嘉兴)人。诸生。三应乡试不售,旦夕窗前桂香微。春来枝头鸣翠鸟,遂吏事,秋日凝露吐芳菲。4月上柳梢头,分发山东,授河工曹单通判。咸丰十一年至同治三年,他跟从僧格林沁镇压捻军,不久以军功授山东招远知县,光绪四年迁德州知州。陈嗣良工诗,著有《学稼草堂诗草》。

同治初年,陈嗣良携妻儿卜居济南明湖之百花洲上。他写有《湖上新居》专记此事:“卜居近水傍蛙邻,鼓吹东西入耳新。垒石为山留野趣,种花饮酒即诗人。……欲买明湖一角,偕妻学钓老余身。”可谓清新超逸、淡而弥永,难怪识者称诗人“真积力久、学养兼邃”。

在此风水宝地,陈嗣良尽管贫寒却心情好,他吟唱明湖春夏秋冬四季风情,描述曲水亭饮茶、百花洲观鸭之风雅感受。自然,他有幸看到了近在咫尺的明湖居里黑妞白妞的表演,写下了这首《听二女郎说鼓书,戏题五言长律》。

在诗的序中,他说:“二女郎……一约十七八,甚持重,一可十三四,态度嫣然,衣布钗荆,不施粉饰,或谓迫于饥寒者,不事他技,以鼓词见长。为一时绝唱。令人可望而不可即。噫,游戏中可谓独开生面。惜相见之晚耳。”其中描绘二女服饰气质如“甚持重,态度嫣然,衣布钗荆,不施粉饰”者,几与《老残游记》中“粗布衣裳,十分洁净”“秀而不媚,清而不寒”同。

下面我们一道欣赏这首诗:谁家雏凤侣,劳我费端相。容貌夸双绝,生涯擅独行。乍经疑赵女,约略认齐姜。玉腕轻舒际,金莲进步刚。歌喉频宛转,舞袖太郎当。鼓忽三挝遏,声倾四座狂。悲欢试摹拟,今古任铺张。一一翻新调,亭亭学淡妆。风流怜姊妹,节拍想伊凉。曲槛朱栏外,晴波碧沼傍。况逢春正好,宛在水。腔杂流泉咽,腰柔细柳扬。弦弹何急裂,书说到荒唐是日正说《西游记》及《水浒》等书。辞吐银牙碎,风吹粉汗香。头低羞对客,靥腼漫呼娘女之母亦在场中。笑可千金买,价拚十倍偿。曲终娇不语,坐久兴偏长。瞬息人归去,余音尚绕梁。

陈嗣良的好友少仙称此诗“铺叙宛转,形容尽致”“措词雅秀,敷陈处亦有景有情”。

其实,这种评价就我们今天的现实来看,是远远不够的。

这首诗,好在有着诸多的小说没有的精华内涵,它深入发掘了梨花鼓说学逗唱乃至舞蹈、身段等十八般武艺的精华,它使我们开拓视野,真切领略了梨花鼓作为综合艺术的独特魅力。

《老残游记》描写黑妞白妞嗓音之高亢、婉转、迷人,那表达之精倒真是无人能比。但小说也因此忽略了许多,此诗,恰恰将那“除此之外”的忽略一一补足。

其一:身段与舞蹈:

“玉腕轻舒际,金莲进步刚”,“歌喉频宛转,舞袖太郎当”,“腔杂流泉咽,腰柔细柳扬”,从手腕的舒展飘逸到脚下步法的刚劲有力,直到舞袖的运用与腰身的轻飏优美,堪称刚柔相济。

其二:今古铺张,摹拟声口:

“悲欢试摹拟,今古任铺张”“是日正说《西游记》及《水浒》等书”,这些都展示出梨花鼓在当年极高的艺术水准。一是它不同于那些小打小闹的俗曲小令,却可以类似今日之电视连续剧般地演绎历史,讲故事,说书,如《西游记》《水浒传》等头的鼓书,业已轮番上场。二是其表演手段极为丰富,经常摹拟各种人物声口,以及各种悲欢不同的情感变化。

最后,诗歌的华彩段落还数场上与场下的有机结合。在场上,黑妞白妞是“辞吐银牙碎”“声倾四座狂”的艺术家,表演结束,那在台上呼风唤雨的姐妹俩瞬间又成了柔情似水的娇羞女儿,所谓“头低羞对客,靥腼漫呼娘”“曲终娇不语,坐久兴偏长”,这一静一动,将豆蔻初开的姐妹俩刚韧、娇羞甚至稚嫩并在的女儿相生动脱出,令人不禁击掌叫绝。

小说与诗歌,其实是春兰秋菊,各擅胜场的。

王梦湘:高山流水琴犹在

读过《老残游记》的都知道,该书写到黑妞白妞表演将结束时,有位“不到三十岁光景”的“少年人”洒然登场,称道二人的表演真个是“余音绕梁,三日不绝”,其人名为“梦湘先生”。

读者莫以为好事的小说家善于虚构,此乃真人真事也。

王梦湘(1855——1921)名王以慜,梦湘其号也。湖南武陵(今属常德)人,清光绪十六年(1890)进士,官至江西知府。工诗词。著有《檗坞诗存》《鲛拾集》等。少时与名诗人易顺鼎齐名,皆以“高名”“清狂”自负于世。

王梦湘虽为湘人,却生长齐鲁,其祖父王德宽由庶常任济南府同知,伯父成谦,山东道员;父成升,山东知县,以回避改山西。惜乎皆早逝。王梦湘十九岁中同治十二年(1873)顺天乡试,自此以笔耕自给,其间曾为山东巡抚及河帅幕僚。

王梦湘结识黑妞白妞,在中进士前。其时他为生计颠沛流离,坎坷备尝。然诗人自有其与众不同的潇洒活法。当其时,王梦湘与文坛翘楚赵国华等在明湖上结诗钟社,称觞赋诗,更唱迭和,极一时风雅之盛。他在明湖居与黑妞白妞一见倾心,相识恨晚,有“同是天下沦落人”之慨,于是专为二妞中技艺尤为突出者——白妞王小玉(小名玉娘)写下长诗《济城篇》,其诗实可谓情深意长、忧愤深广。

惜其诗(有序)篇幅较长,笔者只能忍痛割爱,予以择要评述。

其一:对黑妞白妞独具慧眼的价值认定。

王梦湘将此诗命名为《济城篇》,开宗明义第一句为“济城流水清如玉”,玉者,王小玉,白妞之名也。这就是说,黑白妞艺术不惟是一对优秀演员和一台好的节目,而是美丽济南的象征,犹如济南泉水那样的清醇醉人。换言之,黑妞白妞是济南整座城市的光彩与自豪。眼光太厉害!论者称王梦湘“议论古今事,多有创解”,仅此一端,便已足见风采。

其二:黑白妞艺术属于高雅艺术。

这在将艺人称作“戏子”“倡优”的主流语境下尤为难得。他在诗的“序”中说:“济中擅名者有郭娃与玉,殆有雅俗之别。知者谓玉过之远甚。”郭娃为红极一时的前辈鼓艺人郭妮,而王梦湘却认为白妞的表演远在郭之上。其分野便是一雅一俗,而白妞则是高雅艺术的代表。艺术(特别是表演艺术),是不分年龄的。黑妞白妞将“西皮、二黄、梆子腔,乃至南方的昆腔、小曲,全装在鼓书的调儿里。”创出新调,无愧广收博取的家。王氏诗里“玉娘劝汝一杯酒,阳春白雪人知否”句,既是对白妞艺术的赞赏,又不乏对观者水准的担忧。其怜玉惜香之情怀尽在其中。

其三:从审美本质上把握黑白妞艺术,展现艺术固有的魅力。

审美鉴赏,是诗人王梦湘的拿手好戏,而他尤其看重的,是白妞的说唱之功,那如同新莺啼啭的珠喉:“坠如空庭杂花落,抗如百丈游丝行。凄如寒泉咽哀壑,寂如幽梦萦帘旌。”这正与《老残游记》的描写异曲而同工。不惟是舞台上,诗人还写了日常生活中的白妞:“晓妆随手艳神仙,铅华净洗翻倾国”“济城之水清且深,红鸳比翼眠莎阴”,在济南的青山绿水背景映照之下,这对姐妹的风姿是不是更加楚楚动人?!

千古知音,顾曲周郎,艺术,有时只有在极少数行家里手的眼里,才能真正标示出它的真金白银的价值,天赐慧眼,王梦湘是也。

其四:古代艺人悲苦命运的真情嗟叹。

王梦湘是从郭妮脱籍嫁人不久即不幸惨死的现实中而联想到白妞命运的(“郭今沦落死矣,玉方盛年,赏音邈若,予成是诗,深为玉危”),10年前,那郭妮是何等红火、为时人追捧的“密香”啊(“十载纷传郭密香,先朝此技推能手”),可如今已红颜薄命、永隔霄壤;前辙可鉴,良可痛也。因而,王梦湘苦口婆心告诫白妞姐妹:“蛾眉自古伤谣诼,何况知音此日稀。玉娘玉娘汝须毁弦息鼓刺船去,无使西风尘起沾罗衣”。这首诗,似乎预示了王小玉命运的苦难与坎坷,而王梦湘则以此呼吁他的朋友、那些有识之士,义无反顾地加入到帮助乃至营救黑妞白妞的队伍中来(“并将以质当世之识曲听真者。”)。

是对于艺术、对于美的挚爱。是人情人性之美。是怜香惜玉、一脉颤动的情怀。如今,行走在济南的街小巷,看着街上的老残与黑妞白妞塑像,你不能不佩服王梦湘百年前的天才预言,同时也为黑妞白妞感到由衷的欣慰:如此的旷世知音,人生得一足矣!来源:舜网-济南时报

标签:诗歌 陈嗣良 小说_文化 白妞 王梦湘 清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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