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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什么故事艺文丨认识莫奈(三)︰面对挑战,寻找新灵感美术生

有什么故事艺文丨认识莫奈(三)︰面对挑战,寻找新灵感美术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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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289

December

04.12.2021

Hoschedé破产后,对初学者有很的帮助。但你未必知道这些石膏像的故事吧?石膏像原型多为雕塑史上的经典雕塑。比如美术生们最熟悉的伏尔泰、阿格里巴、海盗、小卫等等。伏尔泰初学的美术生会分不清他是老头还是老太,莫奈带着怀孕的卡米尔搬离Argenteuil,面容消瘦,与Hoschedé一家搬到Vétheuil,表情似笑非笑,在狭小的房子里共享资源,慈眉善目,互相照应。

卡米尔诞下儿子Michael后,形不准会画得很喜感。伏尔泰1694- 1778年本名弗朗索瓦马利阿鲁(FrangoisMarieArouet)伏尔泰是他的笔名。伏尔泰是法国启蒙思想家、文学家、哲学家、史学家。伏尔泰是十八世纪法国资产阶级启蒙运动的旗手,被誉为法兰西思想之王'、法兰西最优秀的诗人”、“欧洲的良心。主张开明的君主政治,强调自由和平等。法国启蒙运动的著名人物如狄德罗、卢梭、孔狄亚克、布封等人,身体日益虚弱,无不是他的后辈,对他推崇备至,公认他是他们的导师。伏尔泰的理石雕像(一七八二年乌东创作)为了塑造伏尔泰的形象,乌东先后为他作了很多件头像、胸像。这件坐像开始创作于伏尔泰去世前一年,真实地记录了这位八十岁高龄的哲学家的生前形象,卧床不起。这段期间,同时对他的性格特征进行了深刻、细腻的表现。被誉为雕塑史上最杰出的肖像雕刻。现收藏于俄罗斯艾尔米塔什博物馆(即冬宫),Hoschedé的妻子Alice负责照顾卡米尔和所有小孩。1879年的9月,为镇馆之宝阿格里巴造型粗狂,卡米尔静静地离开了。

当年在莫奈无数画中担当女主角的模特儿、那个与莫奈未婚怀孕、一起经历青葱岁月的浪漫与疯狂的卡米尔,五官圆润,永远地与莫奈天人相隔。弥留一刻,表情严肃,莫奈描绘了最后一幅以卡米尔为主角的画作︰

莫奈《Camille Monet on her deathbed》

1879年,帆布油画

在这幅作品里,与《日出·印象》一样,莫奈选择性地描绘了眼前的人和事物︰画中的卡米尔只有一张苍白的脸和朦胧的上半身,画布所有的空白都被厚重的白、蓝、灰、黑和少量的粉红填满。画中的一切,正是透过莫奈眼中所见和心中所想而描绘——莫奈看到的,只有卡米尔柔弱无助的脸。他内心感受到的,只有凌乱的迷蒙与苍白,还有那温柔而沉痛的宁静。

卡米尔死后,莫奈三个月没有踏出家门。

绝迹巴黎艺术圈

这一边卡米尔去世,另一边Hoschedé自杀未遂,抛下妻儿渺无音讯。莫奈与Alice相依为命,Alice扛起照顾八个小孩的责任,而莫奈则负责全家的生活费。莫奈在接受卡米尔去世的悲痛时,还须面对一个可怕的现实︰他不知不觉与Alice相爱了。

在莫奈眼中,卡米尔与Alice在任何一方面都有截然不同的吸引。卡米尔十多岁认识莫奈,一生体弱多病、温柔宛若、善解人意。相反Alice强悍独立,一个女子面对丈夫的抛弃,毅然扛起整个家庭;她与莫奈在一起后,更要求莫奈烧毁一切有关卡米尔的对象与相片,亦严禁莫奈描绘任何女模特儿(家人除外)。纵然如此,面对妻子的去世,Alice的出现仿佛成为一种救赎。

莫奈眼下却要面对两问题︰独力养活八个孩子和世俗唾弃的目光。有关爱情纠葛的绯闻,莫奈并非第一次面对。年轻时的莫奈在儿子三岁多后才与卡米尔结婚。这种风气在当代法国艺术界十分普遍︰不少画家很容易与笔下的女模特儿相爱并诞下私生子,因此莫奈并无受外界排挤,两人更与印象派诸位成为挚友。

然而今次不同,Alice是有夫之妇,更是六个小孩的母亲,出身良好,受过高等教育。两人的绯闻成为莫奈的压力来源。为了保护自己和家人的声誉,莫奈从此在巴黎的艺术圈子几近绝迹,包括1880、1881年的第五、六次印象派画展。

最后一次重回沙龙

这时期的莫奈为了维持生计,竟作出一个绝望的尝试——提交画作到沙龙画展。那是他28岁以后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提交到这个。印象派圈子当中有一个不明文的规定︰不会提交画作到沙龙。

莫奈深明这一次的提交是一种背叛,然而在他眼中,选择了Alice已暗示了他与固有圈子的永恒的交割。他已经摒弃了当年定期的巴黎Cafe聚会、商讨未来艺术方向的岁月。加上印象派画展已不及1874年般那么震撼——不同的画家在1874年以后相继仿效,开办独立画展。而核心成员德加、莫奈、雷诺阿、毕沙罗等已步入中年,不论在画风、政治观点上都各有主见,影响了年轻时的团结,令莫奈再次返回沙龙。

莫奈希望今次的出展可以建立更多知名度,因此特意迁就沙龙和众口味,提交了一幅了无新意且相当讨好的《The Seine at Lavacourt》︰

莫奈《The Seine at Lavacourt》

1880年,帆布油画

虽然这幅作品入围沙龙,却不幸地挂到接近天花板的一角,无人问津。

那是莫奈最后一次向沙龙提交作品。往后的日子即使再难熬,莫奈毕生再没有考虑沙龙。

有趣的是,莫奈除了提交《The Seine at Lavacourt》,另外亦向沙龙提交了一幅新意盎然、却被沙龙拒绝的作品:

莫奈《The thaw at Vetheuil》

1880年,帆布油画

除了这幅作品,莫奈还有相似的新尝试︰

莫奈《A view of Vétheuil in winter》

1880年,帆布油画

莫奈《Vétheuil in the fog》

1880年,帆布油画

这些作品体现了莫奈新阶段的突破——摒弃物件固有的形态,透过油彩带出纯粹的意境和气氛。这种表达令作品进一步丧失带出任何信息的功能,他对风景的描绘纯粹是让观画人感受一个美丽的景致,那个景物本身是什么,已经不再重要。

这些作品里渺无人烟、宽广无垠,却给予人一种神秘的静谧与孤独,仿佛记录了画家失去挚爱的沉痛。

另一种风景

除了以上展现孤独的作品,莫奈另一批同期作品却表达了另一种风景,仿佛记载了莫奈承受失去卡米尔的痛苦,同时又享受得到Alice的快乐之间的矛盾。跟在Argenteuil一样,莫奈爱上了Vétheuil的景致。在那里,他得到快乐的灵感泉源︰

莫奈《View of Vétheuil》

1880年,帆布油画

莫奈《View of Vétheuil》

1880年,帆布油画

莫奈《The Artist’s Garden at Vétheuil》

1880年,帆布油画

和Argenteuil时期不同的地方是,这些风景越来越少刻画人。过往是人与自然的完美结合,现在,人物与人为建筑在莫奈的作品里越来越少,即使是在《The Artist’s Garden》,他的小儿子Michael站在画的中间,与周边的花与植物相比,人的身躯不合比例地渺小,花的高度延伸至屋顶,接近天空。

莫奈《Woman seated under the Willows》

1880年,帆布油画

在《Woman seated under the willows》,女子的比例虽然相对较重要,却与周边的景物融为一体,莫奈亦无心透露画中人究竟是谁。人物角色对莫奈来说,已然不再重要。

卡米尔去世后,莫奈已全然投入自然的怀抱,画作纯粹是出于对自然的热爱与观察。人物,慢慢在他的作品淡出。卡米尔离去后,他的风景再没有主角。

面对点描派挑战

到了1880,莫奈在这一整个十年都过着颠沛流离的日子。当时的莫奈是一家十口唯一的经济支柱,莫奈同时需要面对艺术界一个新的挑战——新印象派(Neo-Impressionism)的诞生。

新印象派是一批年轻画家发展的创新风格,与印象派一样,他们着重鲜艳的色彩和自然的光影变化,他们描绘的画面由无数色点构成,因此他们的画派又称「点描派」(pointilism),代表画家是着名的乔治·修拉(Georges Pierre Seurat),其代表作包括阿涅尔的浴者和《碗岛星期天的下午》。

修拉《阿涅尔的浴者》

(Bathers at Asnieres)

1884年,帆布油画

修拉《碗岛星期天的下午》

( A Sunday Afternoon on the Island of La Grande Jatte)

1884年,帆布油画

两幅作品虽然在描绘热闹嬉戏的场面,却带出一种凝固静止的感觉。与莫奈、德加一众画家一样,修拉的作品不获沙龙赏析,到了印象派画展后期,修拉加入,更几近垄断了第八次印象派画展的展出。

点描法与印象派斑驳短擢的笔触异其趣。在莫奈眼中,颜色在画布上不应是这样表达的。颜色应该用以勾勒事物的形态,而不是用一点一点去表达。面对新进对手,加上经济极度拮据,莫奈知道,他务必要寻找新的灵感。接下来的十年,莫奈内心从没有一刻感到安宁。莫奈执起画笔,浪迹天涯,希望可以出走看看这个世界,把所看到的一切,记录在画布上。

1882年初,莫奈走访法国北一个海边的度假Pourville。莫奈被当时万里无垠的宁静海滩深深吸引,由二月到十二月期间,他描绘了过百幅海边的作品。

莫奈《Cliff Walk at Pourville》

1882年,帆布油画

莫奈《Foggy Morning at Pourville》

1882年,帆布油画

莫奈《Shadows on the Sea. The Cliffs at Pourville》

1882年,帆布油画

莫奈《Coucher de soleil à Pourville》

1882年,帆布油画

往昔的莫奈欣赏人类作业在自然上的变化与融合,如今,莫奈完全撇开一切人类的痕迹,甚至将构图简化至只留下天与海,用色单一,单纯地用色彩表达平静、虚无、空灵的境界。

我们可以比较一下写实主义前辈居斯塔夫·库尔贝(Gustave Courbet)相似的作品︰

库尔贝《The Beach at Palavas》

1854年,帆布油画

库尔贝用色暗沉,同样是描绘海,库尔贝是要表达人类在自然面前的与骄傲;相反,莫奈是要表达自然本身的美,这种美,没有任何人烟。

让我们看看莫奈十多年前描绘Trouville海边度假的作品︰

莫奈《The Hotel des Roches Noires at Trouvill》

1870年,帆布油画

那时候,莫奈的兴趣是游客度假的欢欣,现在的莫奈,谢绝一切酒店、在画布上出现。

绘出崭新角度

1883年1月,莫奈出访到法国著名的旅游Étretat象鼻山。莫奈雄心壮志,因为Durand-Ruel答应为他在3月1日筹备个人画展。

然而现实却未能如愿。

Étretat天气阴晴不定,天气恶劣,日星隐曜,浊浪排空。受天气影响,莫奈感冒了,另一边,莫奈与Alice又因忍受分离之苦和Alice丈夫的压力而在信上不断吵架。

然而最后令莫奈崩溃的,是Durand-Ruel突然要把个人画展提前两星期(莫奈进度完全落后)他垂头丧气,接下来的画展对莫奈来说是失败的。纵然如此,莫奈却在这段旅程描绘出崭新角度的Étretat︰

莫奈《The Manneporte (Étretat)》

1883年,帆布油画

莫奈《Rough weather at Étretat》

1883年,帆布油画

莫奈《Rough Sea at Étretat》

1883年,帆布油画

我们可以比较莫奈15年前到访Étretat的作品︰

莫奈

《Stürmisches Meer bei EtretatClaude Monet, Rough Sea at Étretat》

1868年,帆布油画

相较早期的作品,莫奈的用色明显较明亮,更重视光影变化的细节,天空与巨浪都更有层次。

这次Étretat之旅,莫奈对自己的作品从未感到满意。面对自然的阴风怒号,莫奈服输了,并形容自己是︰"A slave to work and above all, of the weather, which doesn’t always have pity on the poor painter."(工作的奴隶,最重要的是天气的奴隶,天气并不总是怜悯可怜的画家。)

莫奈会再回来的,但眼下他需要去一个更远的地方,找寻新的灵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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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签:莫奈 卡米尔 乔治·修拉 油画 印象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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