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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国古典哲学之四:谢林
如果说费希特是联结康德和黑格尔哲学的第一个环节,欧洲学者对这些记录和上古史产生了浓厚的兴趣,那么,并以此探讨历史纪年的准确性,谢林就是第二个环节。但他们二人的性格、特点都饶有不同。
费希特生不逢时,并把史纳入到世界史的范围中。浙江学历史学院(筹)韩琦教授长期致力于科学史的研究,前有高山,徜徉在历史的时空,后有海。他夹在山水之间,让他从欧洲学者的研究中读到了中西文明交流互鉴的深层要义。今年他主持的项目《欧洲学者对历史纪年和古代天象记录的研究及其影响》,颇难作为,入选社科基金冷门绝学研究专项立项。那么韩琦教授的这项研究为何能跻身其中,谢林的命运也抵如是。但谢林终于落入这样不尴不尬的境地,究竟冷在哪里?绝在何处?冷门的学科就是坐冷板凳的学科韩琦专攻科学史,却有更多的个人原因。实际上,这是较为特殊的史学分支,他比黑格尔还年轻5岁,要求有一定的自然科学素养,如果仅从年龄上看,对文史也要有系统全面的了解。科学史本身的特点,本来他有可能取代黑格尔的位置,况且他生性敏慧,学术早成。他17岁时已经写出相当成熟的哲学论文。23岁时,即成为学教授。论其学术早成,不但黑格尔就连费希特和康德都比不上他。黑格尔直到35岁才成为一名讲师,又经过13年,到了48岁时才成为学教授。谢林之所以成为谢林,恐怕半还在于他本人没有取得足以与康德、黑格尔相抗衡的哲学成就。
但这并非贬低谢林,实际上,谢林也确实是一位颇有天才的人物。他和黑格尔不仅是同乡,而且是同学。虽同乡又同学,却各有特点如许。在他是少年英才,春风得意,黑格尔则是契而不舍,器晚成。
谢林是个才子,年纪轻轻便有作为。令人惊奇的是:他虽然早熟,但绝不偏狭,他有很开阔的视野,又有很渊博的学识,尤其有很强的独立思考能力。他一生著述甚丰,而且涉及范围广泛。他以哲学闻名于世,但他的学也多有成就。他的美学思想,尤其超过他的前辈费希特。费希特的美学影响是从属于他的哲学而非专门领域的,他的美学思想则成篇成论,另是一家。他生活的时代,正是浪漫主义文学开始兴趣的时代,他虽然文学创作不多,但有很多文艺圈的朋友。他本人还是那拿浪漫主义小组的成员,而且是这个小组中出色的哲学人物。他能做诗,他的某些诗作,也曾造成相当影响。
他关心科学,而且颇具眼光,他初出茅庐,就受到当时许多自然科学成果的影响。实在,他那个时代,自然科学成果甚多:1760年,普列斯特列发现了氧气;1777年,拉瓦锡提出了新的燃烧理论;1781年,赫舍尔发现天王星;1783年,蒙高飞兄弟的气球升空飞行;1782年,瓦特发明了蒸汽机;1785年,库仑表述了电荷的相互作用律,如此等等。正是这些发现,促使谢林以一个青年才子的身份完成他的成名之作《自然哲学观念》。在这著作中,他概括了这些成果,尤其是对电的发现进行了严肃的哲学思考,得出一切物质都是内在统一的结论,并且,他以康德式的口气说道:"给我物质的一个原子吧,那我便能告诉你怎样认识宇宙了。"应该说,谢林后来提出的同一哲学,就和他对这些科学成果的思考有某种必然联系。只是他的思路,从一开始,就有一点跑偏。
谢林的哲学思想,也曾一生数变,有一个明显的发展转化过程。在这方面,他与康德颇相相仿,而与黑格尔内外皆异。黑格尔是器晚成者,虽出手不快,甫一出手便不同凡响。谢林青年成名,虽才华横溢,根基未稳。以他一生的哲学发展轨迹而言,约经历了3个转折点。1792-1798年间,是他追随费希特哲学及其转变时期;1799至1803年,是他批判费希特哲学时期;1803-1810年是他完成自己的同一哲学体系时期。1810年以后,他开始误入神秘主义迷途,已经越来越少哲学品位而越来越多神学味道了。以成名的年龄和他一生经历顺利的情形看,谢林可说是德国古典哲学经典作家中最为得意的一个;但从他们的各自的哲学结看,他又是最为不幸的一个。看来,风头太顺,也不是多么值得庆幸的事。
谢林1765年出生于一个乡村牧师家庭,家境平和,成长顺利,读学期间,已表现出他的超群才华。他虽与黑格尔同学,显然比黑格尔更有知名度,学毕业后,虽然也曾做过家庭教师,但时间未久,他就被耶拿学聘为教授。当时他只有23岁。在耶拿,他结识了费希特、席勒、诺瓦里斯、里特尔等知名人士,他和他们都是朋友。他对费希特的哲学尤其敬佩,当康德和费希特发生冲突时,他坚决站在费希特一边,写文章批驳康德,为费希特哲学辩护。他的主要哲学著作《自然科学》、《先验唯心论体系》在1800年之前,均业已问世。1803年他和费希特的关系破裂了,便到乌尔兹堡学教书。1806-1820年,他担任了慕尼黑美术学院的秘书长。1841年,他应普鲁士国王的亲自邀请,到柏林学讲学。这和费希特被迫去柏林的情形恰成鲜明对照。费希特一入柏林,便有人,有人警告。谢林却以国王亲请的身份登上柏林学的哲学讲台。可惜一经"皇封",便生迂腐,他的思想开始日见退化,终于堕入宗教式神秘主义泥潭而无法自拔。1854年,他于柏林去世。
谢林是德国古典哲学中"同一哲学"的创立者。以现代人的眼光看,他的哲学是费希特哲学极度客体化的结果。或说,他以客观唯心论批驳和取代了费希特的主观唯心论。但在彼时,同一哲学却是一门新的哲学流派,而且在他生前死后,都足称显学。
同一哲学究竟为何物,实在非三言两语能够述说明白。1801年,谢林本人在自己的笔记上写下一段比较性文字,尔今读来,颇有意趣。他写道:"我与以下人物的区别在于:
a)与笛卡尔不同,我不主张排斥同一的绝对二元论;
b)与斯宾诺莎不同,我不主张排斥任何二元论的绝对同一;
c)与莱布尼茨不同,我没有只在观念东西(A)之中展开实在东西与观念东西(A和B),而是主张两个原则在其统一条件下的现实对立;
d)与真正的唯物主义者不同,我不是在完全实在东西(B)之中展开精神东西和实在东西。而实在东西是最有灵感的唯物主义——物活论者涉及的。在法国唯物主义者那里,A完全消失,只剩下B (原子论者和机械论者),这是与费希特完全对立的,因为费希特只剩下了A;
e)与康德和费希特不同,我没有只在主观上(在自我中)设定观念东西,相反,我把完全实在的东西与观念的东西对立起来,即设定两个原则,这两个原则的绝对同一便是上帝。"
敢与上述这些哲学师分庭抗礼,可见谢林先生对自己的哲学充满信心。实际上,西方近代哲学天地里确实还有生存的空间。这说明什么呢?说明别人的哲学尚有明显缺陷——因为有明显缺陷才有他施展批评的余地;也说明近代哲学的潜力尚未通透,——因为没有通透他才能另辟路径。他本人也曾以图式方式对自己的哲学体系另作说明。看图识意,或许好些。
其图如下: 上帝 万物 一切相对实在的东西一切相对观念的东西 引力。物质真。科学 光。运动。善。宗教 生命。有机体。美。艺术 宇宙体系。理性 历史 人。哲学。 由上帝而万物,由万物而实体/而观念;而物质/而科学;而运动/而宗教;而生命/而艺术;而宇宙体系/而历史,而人/而。又在宇宙体系与历史之间加上理性,在人和之间加上哲学。由上帝而万物而理性而哲学则是一条竖行线。
虽以上帝总揽一切,但在谢林创立他的同一哲学时,他并没有过多顾及上帝。他只是说,费希特的自我哲学不能作为一切哲学的基础,只可作为知识学的基础。他认为,精神与物质是同一的,自我和非我是同一的,自然和理性是同一的,举凡天地万物莫不同一,同一才是原则。这听起来有点像的《易经》,太极生阴阳,阴阳生四翼,四翼生八卦……,不过《易经》是自太极而衍生万物,谢林则自万物而归于一理——同一。但是将一切均归于同一,正如将一切都归于自我一样,令人难于理解。
海涅在评述他的这一哲学时,曾讲过一段十分精彩又颇带讽刺意味的话,他说:"1804年,谢林先生的上帝在一篇题名为《哲学和宗教》的论文中终于全完成了。在这里我们看到关于绝对者的学说的全貌。绝对者在这里被表述在三个公式中。第一个公式是断言的:绝对者既不是观念的东西,也不是实在的东西(既不是精神,也不是物质),而是二者之同一。第二个公式是假言的:假如存在一个主体和一个客体,那未绝对者是此二者的本质的同一。第三个公式是选言的:只有一个存在,但这个东西可以同时地或轮流地被看作完全观念的、或完全实在的。第一个公式是全面否定的。第二个公式以一个条件为前提,这个条件比那个限定者本身更难理解。第三个公式完全是斯宾诺莎的公式:绝对的实体或作为思维,或作为广延是可以认识的。所以在哲学道路上,谢林先生未能越过斯宾诺莎,因为绝对者只有在思维和广延这两个属性的形式下面才能被认识。但现在谢林先生却放弃了哲学道路,并企图通过一种神秘的直觉来达到绝对者本身的直观,他企图在它的中心点上,在它的本性中直观它,在这里它既不是观念的东西,又不是实在的东西,既不是思想,又不是广延,既不是主体,又不是客体,既不是精神又不是物质。"难怪聪明绝伦的海涅都要面对这一哲学喃喃自语——"谁知道是什么呢?"
虽然同一哲学令海涅先生为头疼,但谢林的这套哲学体系并非没有自己的逻辑。他说:"一切知识是以客体与主体间的符合为其基础。因为我们所知道的,只是真理;而所谓真理,则普遍地被认为是表象与它的对象之间的符合。"又说:"我们知识中一切纯客观的总和,我们可称之为自然;而一切主观的总和,则可称之为自我或智性。这两个概念是互相对立的。"
虽然对立,却又同一。谢林不同意费希特的自我、非我观念。照谢林的想法,有对立才能存在,如果没有非我,怎么能有自我,反之也是一样。不要说自我非我,假如世界上根本没有"你",又怎能有"我"?或着进一步说,连"我"都没有,又安知有世界?连世界都没有,"我"又怎么能存在呢?你、我、世界都是一体,此为同一哲学。谢林用的不是这样的语言,但那意思十分清楚。他说:"在知识自身中,即当我知道时,主体与客体之间有如是的统一,致使我们不能说哪一个在'先',哪一个在'后'。这里既没有第一个,也没有第二个,它们是同时的,是一个东西。"谢林以这样的方式批评费希特,公正地讲,至少在自我与非我、主体与客体的对立统一这一点上,他的批评颇有道理。
但再往下发展就不行了。因为既然主体、客体完全同一,我们就很难理解,它们将如何发展?谢林对此,也曾作过种种说明,如他的从无意识精神到有意识精神的原始冲动论:如他的人的三阶段论,等等。但任你左冲右突,奇思妙想,都不能解决同一哲学的发展问题。应该说,谢林是看到或体悟到世界必然应该有一个发展过程,而他的哲学却不能解释这个过程。于是他只好转向宗教,求助于神学理论中的启示哲学。他哲学中的同一者,也只能归于上帝。
到了晚年,他的思想竟至全然与神学同流合污,完全丧失了他作为一代哲人的立场和风采。对此,恩格斯在写给费尔巴哈的信中,曾有一段绝妙的讽刺。恩格斯写道:"您知道,谢林是德意志联邦第38个成员。德国所有警察都归他统辖;我作为《莱茵报》编辑一度有机会亲自领教过这一点。就是说,书报检查令不会放过任何旨在反对神圣的谢林的东西。"谢林既已如此,后事付予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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